心些。”
纪子期并非无知妇人,陈之澈似有若无的亲昵,和某种动作的暗示,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
她沉声道:“陈大人,劳烦您挂心了!路虽有些难行,却并不能难住下官!
而且下官随从武艺超群,倘若真有什么意外,下官相信他,定能及时出手相救,让下官免于尴尬境地。”
纪子期说完,直直看到陈之澈的双眸,却仍无法从那眸中看到半点情绪变化。
陈之澈对于她的话,好似听不懂其言外之意,“如此,陈某便放心了。”
此时已走近了马车所在地,纪子期懒得与他再多费唇舌,淡淡道:“陈大人,下官先上马车了。”
说完也不看他,径自上了杜乐驾的马车。
陈之澈对她因恼怒而表现出的无礼,丝毫不在意,浅浅一笑,袖袍一展,亦转身上了宰相府的马车,那动作,优美之极。
杜乐虽有些粗线条,亦感觉到了自家少夫人的不愉,虽然他并不知道他家少夫人,为何会不高兴。
纪子期轻道一声“杜乐,走吧”,马便快速地向月陵城跑去。
进了城后,别馆和宰相府分属两个不同的方向。
纪子期并未下车,只隔着车帘对着陈之澈清冷道:“陈大人,下官今日走得有些累,乏得厉害,就不下车与大人告别了,请大人见谅!”
“纪使节可是身子不适?”陈之澈关切道:“需要陈某宣御医去别馆,帮纪使节瞧瞧吗?”
“不用劳烦陈大人,别馆中有从黎国带来的御医,下官让其诊诊脉便可。”纪子期道:“我家夫君还在等着下官回去,下官先告辞了。”
陈之澈道:“纪使节慢走,若回别馆看过御医后,身子仍不适,可随时派人通知陈某。”
“谢陈大人。”纪子期冷冷道:“杜乐,回别馆。”
——
宰相府,陈之澈回到房时,房内一瘦小男子正等着他。
“大人!”
陈之澈的声音毫无情绪,“说。”
“今日别馆中人,去宫中挑了三名小太监,说是陪皇太孙殿下一起到别馆陪同伺候。
属下打探过,那两人挑选小太监时,曾捏过其筋骨,因此属下猜测,那二人是在挑选合适的练武之才。
然后加以训练,使其成为皇太孙殿下日后的贴身侍卫。”
“嗯,”陈之澈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淡淡应道。
“另外,近期月陵多了许多暗中打探大人的人,都是黎国人,需要小的悄悄处理掉吗?”
“不用。”陈之澈将毛巾递给下人,声音飘忽,“知道了,下去吧。”
“是!”
简单洗漱后,下人告退出去了,陈之澈掀开帷帐,走进床边坐下,一双妖娆的玉手从背后绕过来,轻轻停在他胸膛抚摸。
然后一具娇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张吐气如兰的红唇贴到了他耳朵边,露出半张带着春意的贤良的俏脸,声音幽幽,“大人~”
那双手在他胸前游走,那身子在背后颤动,陈之策仿若无睹,平静道:“表妹来了。”
背后的脸,慢慢地露了出来,却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大人不想见到妾身吗?”红唇微嘟,声音带着撒娇和埋怨。
“怎么会?”陈之澈双眸缓缓眨动,好似时光在那一刹那突然变慢了,“只是太子府近日颇多动静,表妹应该好好待在那里才是。”
“皇太孙今日搬去了别馆,太子如今日日宿在芝兰院,那个新进的美人那里,无人理会妾身,妾身才会过来的。”
女子声音娇媚,手指从衣襟处伸入,来回挑逗,“几日未见,妾身想大人了呢。”
指尖下是冰凉的触感,这个男人奇怪的很,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身子都带着凉意。
可她也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凉,他在床上的时候就有多热。
那种极致到绚烂的冰与火,深入骨髓,如上瘾的毒药般,一想起便热血沸腾,身体里开始燥—动起来。
此时的她便已感受到那份难耐的燥—动,靠着他,忍不住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诱人的呻—吟。
那副媚态,足以令所有的男子按捺不住,将她扑倒在床上,死命缠—绵。
陈之策亦如此做了。
他的动作很狂—野,像山林中的巨兽,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被他抓到的猎物。
身下的女子很快就满面潮—红,星眸迷蒙,红唇张大成夸张的形状,无所顾忌地放声尖叫。
然而陈之策的表情依然平静,他的眼里,亦看不半眼欲—望,只有黑森森的一片,如死海。
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他的走神,好似他现在做的只是一样普通之极的运动。
夸张的叫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停歇下来。
全身是汗水的女子,嫉妒地看着运动过后,仍冰爽干净的男子一眼,爱娇地抱怨道:“大人,您实在是太让妾身嫉妒了。”
陈之策默默地穿衣,心中淡淡讥讽:所有女人在上了床之后,就会以为自己变得不一样了,说话间都会忘了自己的本份。
只是不知今日那女子,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