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就是账房周驼子了?你是护院头领吴老七?还差一个厨子和戏子。行吧。」 他小声嘀咕几句,猛地飞起一脚,就把小厮踹成滚地葫芦,撞翻屏风摔进里 面。随后,脚下一踏,身形如风闪进角落。 这些皆似电光石火,都在转瞬之间,得意楼掌柜王知味还不清楚发生何事,就听到一声大吼: 「放箭!」 十几架飞弩轮番激射,随后又有一口铁胎弓拉成满月,撒放连珠箭,带出「嘭嘭嘭」的声音。 不过两息,得意楼的雅间就被扎成刺猬,门窗遍布大小孔洞,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照进,颇有几分壮观。 得意楼掌柜王知味,账房周驼子,护院吴老七,被打个猝不及防。 一个堪堪换血、两三个通脉,这帮放在银瓶郡可以横着走的武道高手,竟然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射成血葫芦。 「铜皮铁骨又如何?玄金箭专门破甲破气,未成真罡,死路一条!」 裴途有惊无险,拍了拍手,拎起那个吓傻也似的小厮,笑道: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报官,叫捕快过来洗地! 记住了,咱奉北衙纪千户,绞杀三更堂余孽!」 「往哪里走?周围都是北衙的人,既然敢刺杀纪千户,那就得把每一顿饭,都当成断头饭来吃!」 李严双手拄刀,横在小巷口,面无表情道。 仓皇奔逃的,一个腰围肥大,身形壮硕,像屠夫更过厨子,另一个涂脂抹粉,浑然如兔儿爷的青年男子。 「三更堂玄字号的‘绝户手郑屠,、‘刀马旦曹金,,没错吧?」 李严从胸口摸出两张画像,抖落对照道。 「纪千户说了,有谁说出总舵所在,可以清账,饶他不死。」 酉时过半,墨色渐浓。 莽山校场点起一支支火把,通红火光映亮黑压压的人头。 「禀报千户,此次拔除眼线、暗桩二十七处,斩人头七十三颗,皆为刑部海捕文书上,有名有姓的凶徒! 收缴脏银、财货拢共五千三百六十六两,功法秘笈、毒药、地契等还未清点,到时候请大人过目。」 纪渊接过童关递来的账簿,粗略瞧了两眼,又交回去。 这趟收获还真是不小,难怪北衙常言道,抄家灭门是致富经。 「银子哪有脏不脏的,这些都是公款,干净得很。 等下拿一半给兄弟分润,剩余存入库房。 今日活着回来的缇骑,每人皆有赏银,另外可择选一门中品功法,以及补药若干。」 纪渊出手很是大方,完全没有将丰厚收获占为己有的意思。 他有万年县余家庄供养,又能从洛与贞那里取用银钱,从未短缺过用度。再者,收买人心的头一点,无非就是撒钱,让底下兄弟吃饱喝足。 他做缇骑时的两个上司,或多或少都死于贪财。 这份教训,值得谨记。 「多谢千户!」 童关带头双手抱拳,单膝跪下。 哗啦啦! 乌泱泱的百余缇骑也随之低伏。 「有没有钓到大鱼?」 等到缇骑四散,回去休整,纪渊看向手底下几个得力干将。 「三更堂的规矩很严,无人松口。 不过刀马旦曹金,他有个粉头被咱们顺藤摸瓜,经不住拷打,问出些可信的东西。」 裴途低头道。 「哦?细说。」 纪渊挑眉问道。 「那粉头说,曹金好趁着酒兴办事,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吐露,三更堂总舵,有位天字号的道术高手。 其人精通分割两界,藏匿行迹,天下罕有。」 裴途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怪不得动用北镇抚司的谍子,也寻不到三更堂总舵。 两界分割,好手段!」 纪渊眼中闪过明悟,轻笑道: 「无妨,本官自有办法揪他出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