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闪光灯?”
“我是打泰拳的冠军,又不是狗仔队,没看说明书会用这玩意?”
冠军男拔出一根烟,流里流气地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
壮硕男胡乱在摄像机上摁几下,“你说这有钱人什么爱好,让我们卸一只手就行了,还非得拍成视频给他看,不嫌恶心啊?”
“谁知道呢?”冠军男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地问:“你说这小白脸,到底怎么得罪安先生了?”
壮硕男头也不抬,“刘秘书不是说了嘛,好像是砸了安先生的赌场。”
冠军男摇摇头,叼着烟笑眯眯,“安先生是什么人,余宁市地下的王,人脉关系遍布大半个国家,放个屁都能震掉咱们余宁的GDP,一个赌场而已,对安先生来说算什么?”
壮硕男听出点味道来,好奇地请教,“你的意思是什么?”
冠军男吐出一口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猜测这小白脸,睡了安先生的老婆。”
“不可能!”
壮硕男一口否决,背上调试好的摄像机,“我看啊,要睡也是安先生睡了这小子的老婆,他才砸了先生的赌场,先生这是给他点教训,睡他老婆是给他面子。”
冠军男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逻辑更通顺,感叹道:“这小白脸的老婆都跟人跑了,他还在剧组拍戏,一点都不着急。”
“肯定是他不行,你看他长那样,皮肤又白又细,一看就知道那地方有问题。”壮硕男语重心长地说。
冠军男附和点点头,“原来是他不行,怪不得他老婆跟人跑了。”
两个人聊得正开心,壮硕男忽然抓一把脑后头发,茫然地说:“我怎么觉得有一股杀气。”
“他离我们八丈远呢,何况我们藏的那么隐蔽,他还能找见我们?”
冠军男掐了烟,不以为然地站起身,“你要真觉得慌了,我一个人去卸了他的手。”
壮硕男摇摇头,脊背窜上一股寒凉的气息,像是被剧毒的响尾蛇冷冷地盯着,出于生物求生本能的恐惧感在提醒他周围有危险,他后知后觉地扭过头——
一米开外站着一个穿兜帽的男人,双手悠闲抄在口袋里,鸭舌帽掩住半张脸,露出的下颚清瘦漂亮,姣好的嘴唇衔着一抹很轻的笑意。
“有…有……”壮硕男张开嘴,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
作为地下拳场的狠角色,他的感觉像狮子一样敏锐,但凡周围有风吹草动一清二楚,这次人都已经到了身后,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冠军男愣了一下,犹豫着接道:“切克闹?你还喜欢说唱啊?”
说完才注意到壮硕男惊恐的眼神,他顿时警惕,缓缓地扭过脖子。
元九渊施施然掀下鸭舌帽,态度很是和蔼可亲,似笑非笑地问:“谁老婆跟人跑了?”
壮硕男吞吞口水,给冠军男使个眼色,意思他们两面包抄,随即打个哈哈笑道:“我们刚在这开玩笑呢,你这是路过?”
“回答我的问题。”
笑意渐渐消失早元九渊的唇角,微微眯起眼,冷冽又点不耐烦地问。
这人好像不大正常。
壮硕男和冠军男同时想到,两个人已经不着痕迹地挪到他的两侧,事不宜迟,他们抓住机会,脚下同时纵身一跃,加起来将近三百斤的力量,顷刻间向元九渊袭来!
在几乎碰到他的瞬间,两人同时在彼此脸上看到了笑意,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居然躲都不躲一下,就凭这本事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这次任务完成的太轻松了!
元九渊眼神淡漠,纹丝不动,捻着帽檐的手微微一抬,吐出一个字节:“退。”
“砰!”
两具沉甸甸的肉/体砸在灰败墙上,绵软无力四肢地顺着墙壁滑落进地上的脏污的积水里。
壮硕男向天仰起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像是被压路机碾过,全身的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根,冠军男比他的状况好不了多少。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元九渊屈下身,黯淡的路灯笼照在他头顶,端秀的轮廓遮进阴影之中,悦耳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道:“先别晕,还有话没说完。”
壮硕男多少有点机智在脑袋里,畏惧他身上超自然的力量,“我老婆跟人跑了。”
“对对对……我也是。”冠军男嚼着一嘴的血,含糊不清地说道。
元九渊嗓中溢出一声轻笑。
……
SUV车上。
刘秘书第三次抬起手腕,焦虑地看向腕表,距离约定完成任务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壮硕男和冠军男还有尾款没有付,他们的家人都在安先生旗下工作,即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有胆子敢背叛安先生。
“先生,不会是出事了吧?”刘秘书忧心忡忡地问。
后排的安先生不骄不躁地一笑,浓郁的咖啡醇香气息扑鼻,品着咖啡悠悠地说道:“你怕什么?事情办得不干净?”
“干净,非常干净。”
刘秘书坚定回答,随即笑吟吟说道“即便是他俩死了,也不会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
安先生满意地点点下巴,完全没当一回事,“再等三分钟,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