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神威军,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这一声爆吼过后,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接着铁喇叭再喊;“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否则杀无赦。”
这个罕见的扩音器将平常人说话的声音放大了十倍不止,以军人洪亮的嗓音提气喊话如同打雷,声音覆盖了整座县城。山里人哪里见过,惊为神物。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江水在哗哗流淌。
突然,那横肉男发疯似的狂吼,大骂外乡客装神弄鬼的骗人。
神威军在北边和北蛮干架,这里哪来的神威军,老子才是火井的王,上啊,打死他们,烧死他们。
这厮是疯了,还想怂恿着手下冲上去,却只有一左一右两个死党提着强弩跟在他身后边射边走,横肉男挥舞着火把大叫,要亲手去点燃赵玉林他们躲避的小屋。
火把越来越近,赵玉林十分纳闷,咋就有这样顽劣的凶汉?
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良臣一声爆吼:“找死啊,毙了。”
立即传来沙沙的箭矢声和啪啪啪的枪响,三个歹人马上倒地不起,抽筋似的伸缩几下手脚便不动了。
周围的一众歹徒傻眼了,哗啦啦往地下、江中丢掉手中的武器逃跑。卫士们立刻冲过来将歹徒抓住押到一边去。
这时,远处岸边小路上的火把成线飘来,火井的守备队出动了。
赵玉林刚走出小屋,火井的县尉就在捕快的前呼后拥中跳下马来。
绅士老头立即哭天喊地的上前述说冤情。
原来,老头儿是县尉的老泰山。
这厮颤巍巍地拉着县尉去看倒地不起的横肉男,呼嚎着叫贤婿给他作主,一定要将这伙歹徒绳之以法,替他的乖儿子报仇。
呵呵,老头儿立马化身受害者啦。
这个成都府路在高公治下和丁公一样的求稳,吏部的变革早就做了,他们对下面的州县都还没动手。
尤其是这些边远县份,成都肯定还没有人来梳理过。
陈宸上任后也只在成都周边忙碌,没得时间下来明察暗访,以至于盗匪横行。
县尉来到码头上天都发亮啦,他看到自己的大舅哥全身插满神臂弩的箭矢已经死翘翘,心中顿时一惊,晓得绝对是成都出来的大官人做下的,依然装着一身正气,一本正经的模样站起来冲到赵玉林面前扬起马鞭子作势要打,质问他们是干啥的,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随便杀人?
良臣见那马鞭就要打上赵玉林的脸咯,那还了得,立即上前扇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再一脚踹翻,叫滚一边去,吩咐手下将知县,县丞等一众县官都叫来。
赵玉林招呼卫队将守备队控制住,先把武器都给缴械了。
很快,知县带着几个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呼兰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臭骂,说他们全是饭桶。
朝廷早就发出了清匪反霸、打黑除恶的训令,火井竟然还有人持有强弓硬弩,霸占鱼市为非作歹,都当的啥父母官?
河里,岸上的渔夫老百姓听得一阵欢呼,都说骂得好,简直就是一群吃人饭,拉狗屎的乌龟王八蛋。
县丞大怒,质问呼兰究竟是何人,区区一妇人竟敢辱骂上官,狂妄至极。
良臣大骂县丞瞎了狗眼,上去甩手就是两耳光,连呼兰夫人都不识得,神威军三少爷在此,看谁敢造次。
县丞疼的眼里满是眼泪,叫都叫不出来,愣愣的只顾自己疼去了。
这些偏远地方的县官啥时候见过赵玉林和他的女人们?更别说亲眼见到过呼兰夫人。
左良臣将身上的出行金牌解下来递给知县,县令看到闪闪发光的纯金令牌大惊失色。
这种金牌极为少见,新宋只有国主级别的大员才持有。
知县看清楚正面金灿灿的令牌,翻过来再看到那大大的“赵”字,确认是三少爷无疑,立马双手举过头顶奉还给左良臣。
良臣收了,见他扑通一声跪倒,立即一把拉起来低喝:新宋不兴跪礼。
赵玉林拿过铁喇叭对着守备队员大喊;“县尉犯了国法,谁去给本官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