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天,这么烫。”
她赶紧吩咐跟来的佣人:“赶紧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挎着他的医疗包赶来了。
给明婳做了紧密的检查,查看眼皮和舌苔,又仔细烤了她的体温,将体温计对准眼睛,医生脸色大变:“39.8°,这怕是要烧成傻子了吧?”
姆妈急得不得行:“孙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少奶奶?”
如今少爷都那样了,少奶奶再变成个傻子,这家岂不是要分崩离析地散了?
抛开之前不说,现在她对明婳小姐那是打从心眼里喜欢。
本就不是太讨厌她,可当今天她看到明婳小姐居然牺牲自己也要让大少爷盖好被子的事情后,对她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
其实明婳小姐人真的挺善良的。
和她接触后,她发现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恶劣不堪。
相反,她很有礼貌,喜欢的东西说谢谢讨厌的东西说对不起。
姆妈的秤砣都快全偏到明婳这头了。
“孙医生无论多好的药材,多贵的钱都要治好明婳小姐,千万不能让她烧成傻子。”
明婳小姐还这么年轻,芳华正茂,嫁给少爷本就命苦了,再变成傻子,她都替薄家对不起她。
孙医生给她挂了最好的药水,又嘱咐了一些日常注意,最后开完药就先离去了。
姆妈再三挽留,能不能等明婳小姐的病情控制下来再走。
孙医生医院里还有很多事情,大把的病人需要他治疗,那些都是他接手的病人,只有他才知道详细病情,所以不能离开医院太久。
医者仁心,明婳是病人,医院那头也是病人。
姆妈明明知道明婳小姐还在高烧昏迷不醒中,可她还是命下面地做好适合病人喝的肉粥,虽然明婳小姐现在醒过来,万一她待会儿就醒过来饿了呢?
她想明婳小姐醒来第一时间能喝道美味儿的粥。
姆妈现在抱着愧疚难安的心思寸步不离地守在明婳的床边,学过一点皮毛,至少换药这种简单的活儿她还是会的。
端着热水杯上来的一个佣人轻声劝她下去休息,替她守着。
可姆妈就是不同意,还说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安点儿。
佣人有些没听懂,她安什么呢?
明婳小姐是自己没盖好被子感冒的,跟她又没有关系。
可姆妈不这么想啊!
他们不了解具体情况,她是亲眼见到明婳小姐将被子给了大少爷才导致冷感冒的。
守了一天一夜,明婳小姐的高烧终于退下去。
姆妈熬红的红血丝都在泛起热气。
她激动地握着明婳的小手,明婳迷迷糊糊醒来,见到守在床边堪比劳模的姆妈:“姆妈,你怎么在这里?”她眉心禁咒:“我这是怎么了?”
头晕晕的,浑身疲软乏力。
姆妈将她感冒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并表示对她的感谢。
“明婳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吗?锅里有粥!”
明婳动了动干涸的唇瓣:“我什么都不想吃,但是既然都做好了,给我端一碗吧!”
姆妈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光,她可真是善良的姑娘,自己难受还不想别人担心。
她怎么能这么懂事儿呢?
按了呼叫铃,佣人很快端来一碗宫廷煲的猪肝粥。
“医生说,你有点贫血,猪肝富含微元素的铁,可以补血。”
明婳艰难地抬了抬手指,姆妈都想拍自己一头:“看我,都忘了你还打着吊瓶!”
“我喂你吧!”
明婳没有异议,攻人先从身边的人开始。
她要逐一攻破薄肆周围的人,到最后,这些人才会占她这边。
姆妈这人唯一就是爱屋及乌。
和文管家不同,文管家是愚忠除了少爷的话谁都不听。
少爷就是天,他的话都是对的。
少爷是绝对的掌权者,他被少爷洗脑了!
“哎,你怎么哭了?”姆妈赶忙抽了纸巾擦拭她腮边的泪珠。
“我从小没有妈妈,您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就……就突然感觉像妈妈在身边一样!”
姆妈是听过她的故事的,知道她幼时丧母,继母明里对她多好多好,天下继母一般心,谁知道背后怎么虐待她!
乍一听明婳这话,姆妈都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她膝下无子女,之前领养过一个,不过没养几年夭折了,她便觉得是自己命里不配有孩子吧!
慢慢地也就熄了这股心思。
蓦然听人提及,就狠狠地感同身受了一把。
挺难受的。
姆妈眼眶泛红,抹了把:“可怜见儿的,快别说了,老太婆都要被你说哭了。”
她紧攥着明婳的小手,一脸郑重:“我跟你保证,以后在薄家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
“当然,我老太婆别的没有,在薄家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你不知道,大少爷自幼跟在我身边长大,就是我的半个儿子,他还喝过我奶呢,所以,大少爷对我还算是恭敬。”
像是两个冲破鸿沟的女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