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只是冷笑,仰头。
轻薄的月光笼罩,她肌肤若雪,一滴额尖血袅袅渗出。
飞到月色下的黑夜中。
鲜红氤氲着黑暗。
陆清嘉脸刹白:“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师傅,为什么?”
他攒起拳头怒吼。
“为了一根鸾笛,你竟然私自接触了我们的师徒关系。宁肯接受反噬也不要我这个徒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当初说好了,一辈子跟你走,差一步,差一分,差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那是你的事情。”
她唇瓣间泌出了血,猩红,像浸染的仇恨之火。
却叫她美得惊心动魄,摄魂授予。
额头破了,那血浓地化不开。
妩媚妖异。
“众生作证,从今以后我与陆清嘉师徒之情恩断义绝。”
以手化为剑气砍断一截发。
“犹如此发。”
“不!”
陆清嘉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解除师徒情意,接住被风吹来的断发。
他双手颤抖,全身僵硬。
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闹成这副样子。
他还是不明白。
只是一根鸾笛而已。
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大动干戈。
他才是那个该问罪的人啊?
到头来,被她拿捏着走。
陆清嘉蹲下膝盖。
头低垂着,如同那被囚禁在牢狱里的兽。
他的胸膛发出鸣呜声。
听着触目惊心。
明婳抓紧机会,运气试图离开这鬼地方。
鸾笛都砸了,她灵力复原不了,跟成魔发狂的男主斗,真是自寻死路。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先躲开这个鬼地方。
方才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加上男主黑化的厉害,魔力值咻咻飙升,又不听她的解释,解释了也不相信,一味认定是她推了他。
完全激发病娇属性,谁知道被他抓走会怎样凌虐自己?
明婳又不是斯德哥尔摩,在有效的空间下发挥有效的方法。
简称,先发制人。
没想,
这货,还真被她威慑到了。
趁此机会,溜之大吉。
明婳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御剑飞走,背后就传来阴冷噬狠的嗓音,咬着齿缝间发出。
“师傅这么着急,要去哪儿?”
明婳背脊一僵,表面却纹丝不动。
“本尊要去哪儿,还需要向你交代?”
“这里危险重重,到处都是魔气,万一钻出一条大虫子,咬到师傅冰肌玉骨的肌肤,徒儿会心疼的。”
威胁,这绝对是**裸威胁。
明婳是那种会被威胁的人?
“那你想怎么样?”她只能退步道。
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主恢复这么快,她还没来得及逃走。
“徒儿对这片熟,让徒儿送师傅离开?”
明婳:“……”
“不用了,为师知道来的路。”
“师傅确定?”
阴鸷宛若一条毒蛇缠住脖颈。
明婳稍微仰开脖子:“为师不确定。”
她看见来时的路被强大阴森的瘴气封了。
说不是男主的功劳,她都不信。
“你确定能带为师走出去?”
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当然,若是连徒儿都带不走师傅了,就没有人能够带走师傅了!”
“那……也不行!”她挽起薄情冷戾的唇角:“你又不是我的徒儿,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你现在满身魔气,跟我的又是对立的,不仅如此,你还毁了我的鸾笛,令我元气大伤灵力尽散。你不害本尊就谢天谢地了,让本尊如何相信你的话?”
“……哈哈哈!”
男人起先是轻笑。
后,
越笑越猖狂。
仿佛听到极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身心俱妖娆。
明婳皱眉毛:“???”
“师傅,看来你进入角色挺快的嘛,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早就想好了退路,适应我们现在的关系良好。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糟糕,玩脱了。
明婳可不能现在急甭人设。
“你觉得本尊是故意的?为了迫害你,故意送你以元神和灵力铸就的鸾笛给你傍身?而不知道你有危险亲临这现场,实则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就为了让你死,本尊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你觉得是本尊很闲,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值得本尊如此大费周折?”
“徒儿重不重要,师傅您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徒儿身怀魔气,乃是罪恶之身,您苦心孤诣这么久,不就是想亲手杀死了徒儿以泄心头之恨?”
“……”
好险。
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运营。
明婳恼怒道:“本尊说了,不知道,你是耳朵坏了吗?”
“师傅忘了,您现在可是灵力尽失。”
“所以你是想提醒本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