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卡帕多克亚,特普依山,”茵莱湖,红杉古城佩特拉……”
凶狠的呼吸绞着他的颈:“米迦勒,终究是我一个人承受了所有。不会再相信你。”
飓风眼的暴风将他卷起升腾到空中。
米迦勒心晃得不得了,他挣扎,可是力气根本施展不出来。
“烟花易冷,往事随风,我会忘了你,你走吧!”
“不!”米迦勒撕心裂肺地吼出:“让我留下来陪你。”
“你有什么资格陪我?”她扯开衣衫,让胸口的狰狞窟窿暴露,血腥味弥漫。
米迦勒显然是闻到这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神情变得苍白如纸,胸口痛到刀搅。
“看到了没,这就是你米迦勒战斗天使的杰作,怎么,是觉得一个洞不够,还想再捅一个?”
米迦勒从灵魂里颤抖:“不,不是的!”
“不要说了,你走吧,这一剑刺穿我心脏的时候,我的感情就随着这无情的血流尽,不怪你,是我自作多情的惩罚,米迦勒,我不后悔爱过你,可是若能重来一次,宁愿没有认识你。”
“不要!”
咻地男人掀开眼。
“你醒了?”
一个人类激动地上前,欲扶起他。
米迦勒眼神幽冷,避开她伸来的手。
人类女孩手尴尬地举起,又放下。
“那个,你伤口还疼吗?”
米迦勒皱眉:“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邵欣然,发现你晕倒在河边所以就救了你,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米迦勒英俊的脸蹩起了,摇头。
“那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米迦勒继续摇头。
邵欣然兀自抓住他的手:“那个,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留在我这里吧!”
“留下来?”男人拧起了眉峰:“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留下来别人会说闲话!”
“整个村子就我一个人,哪有什么别人!”女孩满脸悲伤。
“为什么?”米迦勒不解。
女孩似想起痛苦的事情,眼眶通红:“这座村子,刚被一群怪兽洗劫,村里的人都被怪兽吃了,如今只剩我一人!”
“……抱歉,我不知道!”他歉疚地说。
邵欣然吸了吸鼻子,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没事啦,都过去了,无论遭遇了什么,日子都要继续过不是吗?”
是个令人同情的女孩子,米迦勒顿时就升起怜悯之心,以至于没有放开她抓住自己的手。
邵欣然是个乐观的姑娘,很快就恢复笑颜:“你饿了么?我煮了东西,要吃点吗?”
望着女孩子渴望的眼神,让他有种拒绝就是在犯罪的感觉。
米迦勒扯了扯唇:“好!”
邵欣然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很快端来一碗食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还记得嘛?”
邵欣然将碗递给他。
米迦勒正欲举腕接过,大脑骤然窜来一股刺疼,像被撕裂一样,他薄酷的脸顿时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按着额头,浑身抽搐。
“你怎么了?”邵欣然吓坏了,连忙放下碗朝他靠近。
男人抱住头,表情疼到狰狞。
阴戾的眼神随着邵欣然靠近陡然射来。
好冷!
仿佛浸泡过死人血液的眸子,让邵欣然定在远处,恐惧在心口暴乱她骤时不敢上前。
须臾,男人收回视线,唇鲜红地咬紧。
直到他收回那道嗜杀的目光,邵欣然才敢呼吸。
方才,她差点就感觉这男人要将她眼光杀死。
目光杀伐嗜血,犹如一把封印在寒窖里的锋利匕首。
但是现在,这股杀气减少,她才敢放松警惕。
邵欣然兢兢战战地抬起手臂。
他是个帅俊的男人,冷酷的气息,眉目俊朗分明,鼻梁高挺,唇瓣薄冷,一双眼眸睁开流淌着天国的尊贵。
更为特别地是这满头红发,宛若张狂的火焰,燃地旺盛。
这男人没个表情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就是坏人她也认了。
女人温柔的怀抱箍住他,依在他肩头的脸上,眼神却闪过一抹坚定。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怀里不断颤抖的男人随着她的安抚慢慢平静下来。
邵欣然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未来我会陪着你!”
男人彻底恢复平静。
邵欣然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有种狂野的安全感。
可她又不得不离开。
邵欣然撤出身子,再次拾起桌子上的碗,看他的目光灼灼。
其实从在河边救回他开始,就一见钟情了!
邵欣然空寂16年的心脏,突飞猛进地跳动,砰砰砰,像是要破穴而出。
她觉得自己心动了,就在刹那间的事儿。
“好点了吗?”
米迦勒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浑身弥漫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隐匿在暗夜中,眼眸赤红邪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