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挣扎着难以置信地被押走。
“皇上,还去景阳宫吗?”洪公公不敢揣摩帝王心,兢兢战战地问道。
皇帝疬眸划过洪公公的脸:“吩咐下去,凡是乱叫舌根子的人统统给予重惩。
尤其是那些空穴来风诬陷苏妃的人,朕不想再看见他们!”
这是要灭口的节奏,洪公公颤着嗓音应道:“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处理好这件事!”
“去景阳宫!”
“起驾,景阳宫!”
景阳宫凄凉,人丁萧条,只有几个伺候的婢女,对比之前盛况简直是天壤之别。
“皇上!”宫女下跪请安。
“苏妃在做什么?”
婢女没谁把她当回事,知道是不受宠的女人。
只是说好了冷淡的,这又是做什么?几个婢女捉摸不透地埋头,小声回。
“娘娘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句话都不说!”
“朕听说苏妃三天未进食了!”
婢女惊恐。
“三天滴水未沾,就没人来通知朕,你们就是这样照看的娘娘?”
“皇上恕罪,是娘娘不准奴婢通报,她说自己没事!”
这婢女也是被吓得张口胡来,方才说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又变成娘娘自己不准通报。
“满追谎言,来人啊,拖下去杖毙!”
不给她们挣扎的时间,俩婢女就被拖下去活生生杖毙。
皇帝走进去,洪公公眼明心快地替他开门。
他环视了一圈,孑然的房间到处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心里霎时有些慌乱,以为是女人又私逃走了!
男人大口喘气,还是洪公公提醒:“皇上,娘娘在那里!”
衣柜那边有个阴暗的角落,女人孤冷地蜷缩在那里,小小的身形看着楚楚可怜。
皇帝心揪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洪公公自然小心尾随其后。
听见脚步声,女人蓦然警惕地抬起小脸。
惨白的面颊仿佛皲裂了,眼底密不透光,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黝洞。
看见他,嘴角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两片苍白干涩的唇咧起血。
皇帝看得心一紧:“朕,朕来看你了!”
“你……”皇帝喉咙干裂:“有什么话对朕说?只要你解释,你是被逼的,跟他什么都没发生,朕就相信你!”
“皇上,有时候,臣妾觉得你真傻,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她笑得阴森低哑,像黑暗缓幻化的妖魅。
那双眼动人心魄的凄艳美感。
“到现在,你还要保全他?”帝王的自尊心如同被无情贱踏着,强大的毅力不允许他暴露出丝毫怯懦。
他宽袖下是生杀予夺的手,如今却在隐隐颤栗。
“那个男人就那么值得你相爱?”
“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
明婳孱弱地站起来,手扶着胡桃木衣柜,竭力撑起一抹妖异的笑来。
皇帝袖下的手几次差点伸出去,可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未开口向他求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拳头再次被攥紧。
“皇上!”她虚浮地靠近他,妖戾般的薄肆气息,女人抚摸他的胸膛:“你一直问臣妾喜欢谁,这个答案,臣妾一直都给了你,只是你不相信啊!”
她缱绻地摩挲他薄情的唇瓣:“我的身子至始至终给的人都是你,我爱你可是你从未相信,你给臣妾的诺言,臣妾都铭记于心,可是你却把臣妾交给你的那颗爱你的真心弄丢了呢!
你背弃臣妾,一次次用刀子捅臣妾,可是臣妾都做不到放弃你,依旧爱你!”
她笑得越发妖邪入髓:“臣妾心死了,曾一度想要结束自己,反正这样活着,行尸走肉,没意思!”
“只是……”她挽起邪冷:“臣妾却不得不活着!”
“洪公公,您说是吧?”
洪公公倒抽一口凉气:“奴才……不懂娘娘的意思!”
“不是你说皇上恨不得我去死?即便是怀了皇子也不会相信我,你说皇上被我伤透了心。”
洪公公吓得咚跪下:“皇上明鉴,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啊。”
明婳捂上肚子:“你敢说那太医不是跟你一伙的?是你教唆他欺瞒皇上,说本宫没有怀孕!”
“洪公公,确有此事?”
“皇上饶命啊,奴才跟你身边十年了,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奴才再不喜欢苏妃娘娘,也不敢在皇子的事上欺瞒皇上,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孰轻孰重奴才还分得清的!”
“你敢所三七不是因为知道你的阴谋才被你杀人灭口?”
“娘娘您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愿望奴才,奴才承认对你的确心存芥蒂,但是从未想过要害你,你是皇上的女人,是奴才的主子,只有你伺候皇上开心了,奴才也跟着开心!”
“分明是您得了失心疯,冤枉好人!”
“苏妃,朕看洪公公说得对,你就是得了失心疯,开始胡言乱语了!”
明婳嘴角扯出冷笑:“现在都开始给本宫安失心疯的罪名了吗?”
皇帝皱眉,洪公公则是眉目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