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戴着顶帽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李虞道,“快来,看看你小表弟。”
李虞趴在床边,看着眼前胖乎乎,白嫩嫩小婴儿,笑道,“好可爱啊!睡得像头小猪一样。”
李梅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脸,“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等周先生回来,请他给取个名字,”李梅抬头看着李虞,“还忘了问你,考得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才考完,等九月初五才房榜,”李虞拿出在通州买的银项圈和手镯,递给李虞道,“姑母,您好好歇息,我去看看稻子收割的怎么样了。”
李梅接过银项圈和手镯,笑道,“去吧!我听你姑父说收成还不错,一亩田比村长他们多打一担多谷子,村长他们都说明年照你的法子种,还有,这些日子村里不怎么太平,经常有人丢东西,为这事,陈阿婆还和何屠户家媳妇吵了一架。”
“我知道了,您好好歇着,我去庄子里看看。”
李梅点点头,目送着李虞走了。
李虞沿路走去发现稻子收了小半了,长工和下人还在地里忙碌着。
去了育种田,看到育种田已经收割完了,才径直朝庄子走去,看见了两个男子,从山坡地那边过来,沿路走来,都在东看看西瞧瞧。
李虞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是来踩点来了,看这样子是要动手了啊!
李虞进了庄子,站在门口墙角,看见那两人瘦小得像个猢狲似的,眼睛光溜溜的,像雷达一样四处扫瞄。
李虞心道:看他们的这幅做派,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难道是盯着牛棚里的牛来的。”
李虞转推开门进了庄子,见晒场里有七八个人在晒谷子,大家见到李虞都躬身行礼。
阿狗一见李虞,欢喜的喊道,“二丫姐,姑娘回来了。”
二丫正把一筐谷子倒进风谷机,跑到李虞跟前,咧嘴笑道,“姑娘,您回来啦!”
李虞看着二丫晒得有些发红的脸,高高的个子,笑道,“你咋又长高了,这样下去,一般的男子都赶不上你了。”
二丫苦着脸,看着自己高壮的身材,“我也不想长,我想像姑娘这样,多好看啊!”
李虞拍拍二丫道,“如意哪去了?那些种子都在哪?”
二丫带着李虞走到风谷机边,指着那一大堆谷子,“姑娘,这些都是家稻收的谷子,风谷机上的那些也是,旁边的那一小堆就是那些野稻收回来的。”
李虞抓了一把谷子在手里,发现这些谷子颜色金黄,颗粒饱满,看着二丫道,“还没称过吧?”
“如意哥说风干净了就称一下有多重,不过收回来的时候,比其他的稻子多收了一箩筐,还有那十几株稻穗,已经晒干了,如意哥全都装纱布袋里了。”
“我听说这些日子村子里不太平,是怎么回事啊?”
阿狗丢下扫帚,跑到李虞身边,“姑娘,这是我知道,陈阿婆家的鸡、还有一只大鹅不见了,陈阿婆气得在那骂街,何屠户家的婶子刚好路过,不知为何两人就吵起来了。”
李虞看着阿狗笑道,“好啊!阿狗还是个包打听啊!”
阿雷拿着扫帚,慢腾腾的过来说道,“姑娘,阿狗就是个包打听,村里谁家吵架,为啥吵他都知道。”
李虞看着阿狗,“你要记住,把听来的闲话放在肚子里,不能多嘴多舌的学给别人听,和别人议论、记住了吗?”
阿狗看着李虞大声应道,“我记住了,要放在肚子里,不能多嘴多舌。”
李虞摸摸阿狗和阿雷的头道,“你俩都是乖孩子,让刘婶给你们蒸鸡蛋羹吃。”
李虞见不是有长工赶着牛车,拉着稻谷回来,对二丫几个道,“我去坡地那找如意,你们几个要小心一点,别从风谷机上摔下来了。”几人齐声应下,目送李虞走出了庄子。
李虞刚出了庄子,就看见如意和周伯从坡地那边过来,周伯看见李虞欣喜的行礼道,“姑娘,您回来啦!少爷考得咋样?”
“周嘉说他应该能上榜,我让他在通州等放榜后才回来,我先回来看看。”
如意和周伯听后,都高兴的笑了起来,周伯朝天拜倒道,“老太爷、夫人、等少爷榜上有名,您们在天之灵就安心了。”
李虞见周伯激动的样子,连忙搀扶起周伯道,“您去坡地有什么事吗?”
如意上前道,“周伯是听说,这几天村子里都不太平,不是这家丟鸡,就是那家丢鸭,心里不放心,来牛棚那边看看,
这几天,大家白天都忙着收割稻谷,夜里都睡死了,东西丢了都不知道,我前天守到天快黑时才发现,有几个人形迹可疑,有四个身材高大男子拿着砍刀,假装从上山打猎回来,他们走后,还有两个瘦小的外村男子,在坡地那边游荡。”
李虞见如意两眼布满血丝,可能是接连几天守夜的缘故,“猪圈里的猪还小,我看他们的目标,主要还是牛棚里的牛,你守村口那边,如果发现人来,就把他们放进来。我在牛棚这边等着,你现在就回去歇着,养足精神,晒场那边就交给二丫管着。”
如意听着李虞的安排,觉得松了口气,行礼道,“是,姑娘。”说完转身朝庄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