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贺凉水直着眼睛看他,“好了?”
“嗯。”楚孤逸一本正经,“以后,我都会摸过贺先生之后,再睡觉。”
“…………”贺凉水联系之前的对话,顿时明白了楚孤逸在“报复”自己,气不一处来,又踢又踹。
楚孤逸几次差点被踹下床。
“好你个楚孤逸!小坏蛋!”贺凉水羞恼不已,偏偏热度不减反增,让他整个人像从云霞里蒸腾出来的,“以后你都别想碰我了!”
贺凉水抱起被子,拖拽着就要下床。
楚孤逸急了,赶紧扑过去抱住他,“贺先生我逗你的,我逗你的,你怎么当真了?”
贺凉水狠命挣了几下,消停下来,“你去守你的灵,我自己睡。别勾着我,又充孝子。”
楚孤逸从背后抱着他,亲吻他耳廓,“对不起贺先生,我太不会开玩笑了。”
贺凉水耳根已软了大半,“那你……还守灵吗?”
“等找回父亲遗骨,一起守。”楚孤逸抱着贺凉水躺下,翻身压上去,“贺先生不让我碰,我委屈。”
说着,压低髋部戳了戳贺凉水。
贺凉水唇角忍不住上翘,从被子里伸出手,脚也伸出来,勾住楚孤逸大发慈悲:“看把你委屈的,继续。”
楚孤逸便又开始了他的每日必修课。
第二天早上,二人前往血魔宗,这次没带柳画鸢,带了五千弟子。
朱长老又是兴奋,又是担心,几乎把天水宗半数的法宝给带上了,万一打起来,不至于吃败仗。排场必须足。
如此大规模的行进,几乎在越过天山,到达炼魔境的一刻钟之内,风声就传到了血魔宗,传到了血皇天的耳朵里。
“天水宗来攻打我血魔宗了!”探子如此禀报。
血皇天一如往昔泡在美女池子里,端着葡萄美酒,坦露胸膛,野性狂放。他撩起眼皮,嗤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把你们吓成这样?一个几百年前就败落的魔宗,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又问:“楚孤逸来了吗?”
“来了。”
血皇天一口抿尽美酒,起身从浴池中走出来,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赤身裸.体穿过成群的美女,最后才披上衣衫,眼瞳灼灼:“那就去会会。”
在他眼中,天水宗也就一个楚孤逸值得劳动他大驾。
在见楚孤逸之前,要先见贺泠。
贺泠已经一个月没怎么搭理他了。
“阿泠。”
贺泠礼节性一点头,“宗主。”说完就走。
血皇天问:“你又去哪里?”
“人间,安插的眼线没了联络,我去瞧瞧。”
“不急。楚孤逸马上就到了。”
贺泠驻足,“他来做什么?”
血皇天:“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来找麻烦的。阿泠,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不敢当,宗主要我做什么,吩咐就是。”贺泠一板一眼道。
血皇天靠近他,贺泠有些警惕地后退一步。血皇天叹气:“我们都那样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
不远处的侍女竖起了耳朵。
贺泠羞怒道:“宗主,休要胡言乱语。”
血皇天:“你看楚孤逸与那个假阿冽,他们就狼狈为奸。我们可以学学他们……”
“宗主!”贺泠脸上的铁面具都快遮不住他的怒容,“你是要逼我走吗?”
血皇天抬起双手,是个投降的姿势,“我不说了。”
……
就在血魔宗全面迎敌之时,天水宗的五千弟子,忽然没了身影,来的,只有楚孤逸与贺凉水。
纵是如此,那日见识过楚孤逸入魔发疯的血魔宗弟子,依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亮出武器,自四面八方包围二人。
楚孤逸御剑半空,不动如山。
贺凉水朝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啊,我跟你们右使是朋友,跟左使是兄弟,跟你们宗主虽然现在没啥关系,将来说不定他要求着我成为我弟弟的夫婿呢。”
血魔宗弟子:“……”
话音落下,弟子们让开一条间隙,间隙的那头是贺泠黑沉沉的铁面具。
贺凉水热情高涨:“泠泠!”
贺泠剑指二人,“你们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
楚孤逸的脸也黑了,“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贺泠:“你的东西?”
“听闻我父亲的遗骨在此,我想带回去。”楚孤逸道,“以示诚意,天水宗弟子在半途已被遣回天山。”
血皇天低沉又变态的笑声传来:“楚孤逸,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
楚孤逸:“我是你哥夫,你不能杀我。”
“??”
血魔宗弟子:“……”不愧是夫夫,这么能攀亲。
作者有话要说:
贺凉水:只要脸皮厚,全世界都是我亲戚!
楚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