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他瞳孔。
孟修白,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孟修白呼吸粗重,沁凉的冷意穿透他灼热的肺腔,可惜没有用,他热到浑身都在流汗。
他先给自己灌了一瓶冰水,然后拿了两瓶在手里,猛地摔上冰箱门。
耽误了两三分钟,重新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后,他整个人都凝固在原地。
黑色的丝绒礼服一半挂在床上,一半垂到地毯。
因为穿礼服,所以不能穿日常款式,而是贴了防走光贴。
束腰勒得非常紧,主人毫无章法地扯,妄图扯开。
“难受。难受.....”秦佳茜想把束腰解开,想把蕾丝甩掉,最好任何束缚都不要有。
孟修白太阳穴突突一跳,这女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麻烦精,他强迫自己不要看,但做不到。
她宛如一把锋利的钩子,刺进他的灵魂,让他根本逃不开,让他可耻的目不转睛。
她起伏的绵软,纤细的腰肢,挺翘的粉豚,修.长的腿,几乎是毫无遮掩地曝在他眼前。
“呜.....”秦佳茜觉得越痒,那儿难受得要命。
孟修白稳住心神,拧开水瓶,走过去坐在床边,把她一把薅起来,有些粗鲁地喂她喝水。
秦佳茜紧闭着唇,不喝。
“不是渴!?”
“呜....好凶......”
孟修白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没凶你!你给我老实点!”
秦佳茜哇哇哭,“凶我,凶我!”
“喝水!”孟修白左手抓住她两只细腕,右手为她喝水,这样的姿势根本喂不好,更何况她也不安分,弄着那只枕头扭来扭去,扭出一浪又一浪的白色浪花。
她不喝,他干脆拿过来,自己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得太急,水流出来不少。
有些粗鲁地擦了把下颌。
“到底喝不喝?不喝没有了!”孟修白深吸气,冷冷地看着她。
秦佳茜腮边挂着泪,软软哼:“.....喝。”
这才可怜巴巴地喝了几口水。
甘霖顺着火烧一样的喉咙,丝毫不解渴,也不解燥。
那人给她下的是烈性药,能让女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脑中只会想一件事。
做。
秦佳茜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要.....”
孟修白没听清,“什么?”
“我要.....”
孟修白不得不俯身把耳朵凑过去,试图听清楚她的话——
秦佳茜径直张开唇瓣,衔住他早就滚烫的耳朵,“要这个.....”
………
(删了小段)
………
“秦佳茜!”孟修白低吼,但压根没用。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可耻,他痛恨自己,唾弃自己,厌恶自己,又不得不对这样的自己妥协。
这就是他不想面对的样子。
对她,他不是无动于衷。
这些年,他像苦行僧一样地活着,无情无欲,把自己活成刀枪不入的城池。孟家那几个少爷,给他床上塞的女人不下二三十个,他们拼命地要找出他的弱点,要拿捏他,要拉他入伙,但无一例外 ,全部铩羽而归。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他宁可用手。
原来根本没问题,在秦佳茜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这女的是不是找死?”孟修白恨这样的自己,恨这样的命运,痛苦之中,他翻身压住她。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鼻尖,他们在黑暗的世界里对望。
“你是不是找死?”他问。
秦佳茜根本听不懂,她沉沦在无尽的孽海之中,发出这世界上最难以让人拒绝的邀请:“放进来....放进来....”
“..........”
孟修白要疯了,“秦佳茜.....”
“秦佳茜.....”
“你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不会有好结果,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克制又痛苦。
可惜她听不懂。
“进来....”
“要你进来....”
孟修白干脆低头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抽开那只碍事的枕头,扔在地上。
冷硬的指节在温热的小鱼缸中搅动。
他这一双手,是丑陋又粗糙的,自然比不了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拿过刀,拿过棍棒,拿过枪,摸过筹码,摸过钞票,摸过香烟。
唯独没有来到过这里,以至于很生疏,有些颤抖。
粗粝的茧子刮擦发腻的小鱼缸,里面粉色的金鱼在指尖游来游去。
“只能这样。秦佳茜。”
他重重刮,哑声:“这是最后的底线。”
-
深夜,卧室里一片甜腻而晦暗不明的气息。
孟修白在浴室里冲完凉,身上系着睡袍,他放轻步伐走到床边,看着秦佳茜甜美地安睡在被窝里,呼吸均匀,平稳。
睫毛时不时颤抖一下,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
那条天价古董项链放在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