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里的路,他们走了整整三天,期间还遭遇了好几次小股残匪的袭击,死伤了十几个兵丁。 第三天的黄昏,终于到了龙湖,这里就是李万云的中军大营,连绵数十里,一眼都望不到边。 李万云对于他们还是很客气的,亲自迎接出来,免了他们的大礼,请入帐中,设宴摆酒,给萧辰,龚守礼,徐海明,还有端木南风几人接风洗尘。 当然他这么客气也许就是因为来人中有端木南风…… 他跟南风的关系暧昧,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龚守礼,徐海明两人自然也都知道。 所以宴席中直接让南风坐在了李万疆的右侧,这也不算是僭越,因为南风还是国舅爷的身份呢! 本来温桓是够资格上这个宴席的,但他却借故推辞了,就不愿意看兄弟南风跟李万云那个暧昧的样子! “诸位,军中条件简陋,只有粗茶淡饭,休要嫌弃。”李万云举杯相请,大家客气回敬。 “王爷,战事如何?”萧辰问道。 “山里还有天玄会残部约一万五千多人,他们依仗地形优势,顽固坚守,我们发起过几次进攻,成果总也不大理想。”李万云道。 “江东王爷和凤阳王爷两位都在前线吗?”徐海明问道。 “呵呵,这里就是前线了,刚才你们没见到山里面炊烟四起吗,那就是天玄会残部的所在了。”李万云笑道,“江东王偶感风寒,卧床在床,是以没来,凤阳王李丰出去探查敌情,这说话也应该回来了。” “噢?看来反贼们粮草还有不少啊。”龚守礼道。 “哈哈哈,不少个屁!我瞧就是他们用的疑兵之计,骗得了别人,却也瞒不过我!”随着一阵大笑,却是一身甲胄的凤阳王李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四人赶忙离席跪拜,口称王爷千岁。 “呵呵,我回来的正好,赶上二叔这么丰盛的酒席,这几日没肉吃,嘴巴里都淡出鸟来!”李丰站立帐中,伸开双臂,两个卫兵一左一右帮他解甲,但他嘴里说笑,却也没有让四人起来,只是任由他们跪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别人还则罢了,龚守礼这个伤腿是真的受不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潮寒刺骨,疼痛难忍,心里大骂李丰,特么的就算是你老子也不会让我跪这么久! 当年老子我替你李家卖命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子呢,现在做了王爷了,连你老子我这个大功臣都也不瞧在眼里…… 这分明你还是个王爷,若是有一天皇上驾崩你小子做了皇帝,老子还有活路吗老子? 别的不说,就这个跪拜都受不了! “王爷,几位大人还跪着呢。”李丰身后一个青衣中年人小声提醒。 “哈哈哈,都起来吧,谁罚你们的跪了?你们都是皇上的钦差,本王可也消受不起这个礼数呢。”李丰这才命几人起身。 算是来了个小小的下马威。 看他这个很不欢迎的态度,估计对皇上招降之策是非常不满意的。 特么的你不满意找你老子去啊,拿我们这些臣子作伐算什么本事? “王爷,许久不见,可也清瘦了不少啊。”萧辰没话找话。 “本王为了皇上南征北战,寝食难安,自然是清瘦的,但本王我瞧你小子可是白白胖胖啊,呵呵,听说你得了重病?我瞧多半不重,这不是活的好好的?”李丰皮笑肉不笑。 “那还不都是托皇上和王爷的福?”萧辰道。 李丰卸甲完毕,冲李万云拱拱手,大喇喇的坐下,抓起了一块干肉送进了嘴巴里,大口咀嚼,旁若无人。 “孙先生也请坐下吧……哦,你们还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丰军中参谋孙志孙先生,没有实职,算是白衣卿相,孙先生,这几位是……”李万云对这个青衣人非常客气,口称先生而不直呼其名。 “萧大人,徐大人,龚大人皆是国之重臣,在下固未得见,却也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孙志冲着四人深深作揖,不卑不亢。 “孙先生我们见过吧?”萧辰想起那年在岷州郡见李丰时,这个人好像就在门口晃悠来着,但是出去时却又不见了。 对于这位孙志,萧辰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个落第举子,在凤阳城跟李丰因缘际会,此后便即一直跟在李丰身边,既是李丰的谋士,也是心腹。 李丰能走到今天,只怕此人功不可没,萧辰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奇怪,说不上讨厌,也并不怎么厌憎,但一见此人就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应该就没有,萧大人英武飞扬,品貌俱佳,若是见过,信难忘也。”孙志这话说的就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