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翠绿翠绿的呱蹦到了中岛敦脸上,蛙腿肌肉紧绷,弹性十足,就是小了点。
中岛敦点评着这只青蛙的食用价值。
他很小的时候会跑到稻田或池塘边卷起裤脚抓青蛙,真是很好吃啊,青蛙。
阳光刺进他眼睛里,中岛敦从河边斜坡草地上爬起来,奇怪,昨天晚上他是睡在桥下的啊。
贫穷的少年身上唯一的财产是伊藤润富江昨天塞给他的。
“对了!豆腐呢!”中岛敦快把附近的草地翻遍了也没找到豆腐,他从警署那知道富江姐出来了立刻去买了豆腐,掏钱时差点没心疼死他,不就是豆腐和皮蛋吗,因为是手工磨的豆腐比寻常的豆腐贵十几倍真的没问题吗?
昨天他都做了什么来着,买了豆腐,拿着地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全都不记得了?
“啊啊啊豆腐到底去哪了!”还是没找到豆腐,中岛敦泄气地坐在草地上,心里冒出个想法,莫非睡着时太饿了梦游吃掉了?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再买一份吧。”
真是个笨蛋啊。
这样叹着气,中岛敦随手抓了抓乱七八糟的短发,不经意地向河里看去,平稳的水流中顺流而下飘着一个Y字型的树杈。
这么大的树杈还是第一次见,挺粗的嘛。
满脑子都是豆腐的中岛敦下意识地忽略掉树杈不同寻常的点,走出几米远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人的腿吗!
“谁会倒栽葱掉水里啊!”
中岛敦跳进河里把人捞了上来,这知道这个绑着绷带的怪异青年男子十分不满中岛敦的行为,指责他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在自杀。”
原来是自杀哦。
“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个鬼啊!”
“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自杀是我的信条,但是给你添了麻烦我表示歉意,那么打扰我自杀的账是不是该算一下?”绷带青年不怀好意地摸着下巴。
还要赔偿的吗!
“十分抱歉我没有钱!”中岛敦九十度鞠躬。
是个蠢货呢。太宰治这么想着说:“不对哦,我看你跳下水前明明把钱藏起来了吧。”
“你不是在水里吗怎么看到的啊!”中岛敦忍不住咆哮。
“还有那不是我的钱,是有人给我买——你干什么啊!!!”
太宰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中岛敦身后,找到了藏钱的草丛,弯下腰随手把里面的猫咪零钱包夹了出来,富有东方风味的眼睛眯起来,这个钱包,很眼熟啊。
“你干什么啊!”中岛敦扑上去抢零钱包。
太宰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中岛敦硬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真是很眼熟啊”,太宰治这么想着,翻过零钱包,在夹缝里找到了富江这个名字的罗马音。
钱包里大约有十张万元钞,怎么看都不像是只能睡大桥下的少年应该有的。
唔……他刚才说是别人给的,那么——
果不其然,钱包里还有一张一半的便签纸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就在港口黑手党老巢附近,太宰治去过无数次熟悉的很。
“这家店是旅猫吗?”
累的气喘吁吁的白发少年按着膝盖停住,抬头看向太宰,“诶!你知道这家店吗!”
何止知道,那里可是中也的王国啊。
太宰治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还算知道,怎么,你要去那里吗。”
“是这样的……”毫无戒心的少年把昨天意味被富江姐砸到被请客了遭遇黑道交火被警察带走一系列意外状况,又转回了买豆腐的原点。
“我得去买豆腐了!”
“等下。”太宰治抓住他的领子,“你想浑身湿透像腌菜似的过去?”
没有住处的少年自然也没有换洗的衣服,被赶出孤儿院时什么都没有带走,孤儿院里也没属于他的东西。
并不想就这样去见富江姐,他虎敦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居然在这里啊你个呆子!”一个穿马甲西装分外严肃的眼镜青年抱着双臂怒气冲冲地看着太宰。
“国木田啊,辛苦了!”太宰治大幅度地向他招手。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么辛苦的!搞清楚状况啊你!你想把我的计划扰乱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国木田独步毫不留情地斥责太宰,然而,太宰治根本听不进去就是了。
看到国木田独步太宰治露出了笑容,“少年,你叫做什么名字。”
“中岛……敦。”
“跟我来吧,敦君,去买身衣服再去见人怎么样啊?至于衣服的钱就让国木田付好了,买多贵的都可以哦。”
“不要拿我的钱吹牛太宰!”
“太宰?”
“啊,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青年摆出了正经脸说道。
商店街
中岛敦局促地挑着衣服。
这样下去说不定天黑也挑不完呢,看着中岛每一件都嫌贵的模样,太宰靠着墙壁看向国木田独步,“不如你来帮他挑吧。”
“哎!真的可以吗!”中岛敦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别看国木田这样,其实衣品很不错呢。”
国木田独步愤怒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