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裴文泽坐在市场部主位上,和方时贺一起观看现场直播。
技术人员适时递上数据，MAMA直播不用他们引流就自发被顶上热搜。
裴文泽交代，“水军卡住节点,现在先按兵不动,等再涨3个百分点就拿舞台安利，下个热搜一出现，就开始放出物料,顶不住热搜涨幅就加大水军力度,这个节骨眼国民都在看直播,热搜就是流量，争取别让别家分流。”
idol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多的是为他们加班加点工作的职员。
方时贺点了根烟,猩红的烟头在会议室里发出亮光。
他眯住眼，“主办方不给我们吸粉的机会，我们就自己制造热度,孩子们把现成的流量摆在这了,不把主办方的脸打肿,我们对得起手里拿的工资吗？”
......
几人下车随着工作人员拍完红毯照,在签名墙上签下自己名字。
真正到了内场才发现，场子里多的是窃窃私语的idol,眼神也一直往他们这飘,金硕轸收到的注目尤其多。
金硕轸摸了把脸,有些脸红,“他们为什么老是看我。”
“因为你太帅了？”宋辞呈不确定。
防弹的手机在场外就交给了宋浩范,对他们引起的热议一无所知。
场子里的idol都被经纪人提点过，看防弹现在的上升的劲头只要不犯错，以后最不济也是一线常驻男团,不能交恶。
在歌谣界翻红太难，在原有黑料的基础上洗白翻红更难。
MAMA向来邀请的都是超一线与潜力新人，这部分团体有个共性就是既努力又珍惜羽翼，没脑子的真的很少。
歌谣界的同事注视这个尚未成熟的稚嫩团体，对他们引发的奇迹深表敬佩。
没人不会给雏鹰行个方便。
除非是背靠资本的庞然大物。
方时贺只告诉金南珺他们有表演时长三分钟的单独舞台。
尚未清楚人气阈值的他思想还停留在以前需要与前后辈共享舞台的时期。
现在舞台被防弹独自填充满，他已经很满足了，本应是这样的。
但看着节目单里名气不如他们，实力不如他们，甚至出道日期都排在身后的后辈团都能享有更好的舞台特权，金南珺突然就看清了。
他想，在歌谣
界原来资本真的就那么重要。
只是公司大一点而已，就能在舞台上收获直通绿卡，不用再MAMA外围的红毯上受冻表演，不用费尽心思设计舞台就怕被合作男团抢了风头，轻轻松松就能压前辈团一头，真好呀！
“你怎么了？”宋辞呈问他，“刚不还很开心嘛？”
金南珺苦笑，他说，“哥，我们舞台顺序出来了，排的很靠前，真的，很靠前，而且我看了舞美，场子里几乎就是昏暗的布景，根本表现不出RUN的动线魅力。”
“......”
宋辞呈没说话，却感觉有人轻拍了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到了大前辈。
权志龙妆容精致，笑起来也足够可爱，没有舞台上唯我独尊的气场，“你们就是防弹吧！”
“内。”金南珺顾不上伤心，怔愣看向大前辈。
旁边的太阳笑权志龙，“看你多突兀，把两个小孩都吓得不会说话了。”
权志龙皱起鼻子，像在撒娇，“我可见不了可爱的后辈在我面前伤心。”
“前辈nim。”两人局促惶恐，从没如此近的见过世界巨星。
权志龙凑近宋辞呈和金南珺，跟两个人说悄悄话，“很生气是吧，明明有实力却要给资本让步。”
“不。”宋辞呈摆手，权志龙却说，“你们两个的眼神可骗不过我，安心，我给你们找回场子来。”
太阳揪回大朋友，抱歉笑笑，“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都是从小公司走过来的，我们知道你们现在多难，MAMA这些年的确是做的太过火了，我们现在到了这个地位可以随意发声，而且再次见面还是会被捧着——”
“但是你们不行。”权志龙这时候才爆发出巨星气场，“听好了，排在资本面前的永远是名气，你现在受到不公平对待，只说明你还不够火，现在就夹起尾巴好好精进实力，咱们国家大市场下，只要有才华都会被看到。”
他自黑，“毕竟连我们组合都能火起来啊。”
太阳也说，“所以，即便舞台差劲，它也是机会，在现在都能抓住每一个舞台，真正的机会到来时，你们才能发出真正的光。”
......
“志龙，你好像很看重那个团。”
“嗯。”权志龙笑，“不觉得很像吗，新人时期一样被现实重伤，一样的
自主创作型团体，一样被攻击外貌，一样迎着非议走到MAMA，如果新旧男团接棒，一定会有男团接力代替我们站在歌谣界顶点，我希望是经历过苦难的有思想的团，而不是受大公司保护的温室花朵。”
“也是。”太阳说，“等会就用你的歌给那两个孩子上一课吧，少年人没点野心怎么行呢。”
待两人走后，金南珺喃喃，“前辈们是在给我们鼓励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