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0年7月,傅奚亭婚后临近一年的光景。
孟淑坐在别墅沙发上,听到了如此一句话。
傅奚亭望着她,用一种极其平淡冷漠的语气道:“爱你之人和你所爱之人都死了,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孟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傅奚亭这是想让她去死?
男人冷漠勾唇:“字面意思。”
傅奚亭低睨着她:“如果你敢联合时月到我跟前来为非作歹,我一定将你锉骨扬灰。”
坐在椅子上的孟淑顷刻之间脸色煞白,浑身战栗不止。
满面错愕瞪着傅奚亭:“为了一个江意,你想杀我?”
为了一个江意?
不不不、江意不背这个锅,他怎么舍得让江意背这个锅?
以他对江意的了解,对于孟淑,对于一个三番五次挑衅自己的人,她已经足够仁慈了。
若是不仁慈,孟淑早就死千百回了。
揣测她?
他舍不得。
傅奚亭勾唇浅笑:“你知道吗?你的脑子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出生,我想弄死你,岂是江意能阻止的?我若不想弄死你,又岂是一个江意能怂恿的?”
傅奚亭这话的言外之意,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江意无任何关系。
“江意没有进门之前你我母子关系虽然坏,但还没有坏到要自我于死地的地步,江意进门不过区区一年你就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跟我说,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傅奚亭,我再肮脏不堪,那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你能改变你是我儿子的这个事实吗?你不能,即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无法抹去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的事实,这就是你的命。”
孟淑口不择言,怒目圆睁地瞪着傅奚亭恨不得要弄死他的模样,他这些狂妄的话语让傅奚亭动怒了吗?并没有,好似他早就知道这是孟淑的真面目。
那些温情时刻,都是装的,都是假的。
男人倏然一笑,笑意像带着刀子似的展开:“骂吧!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而伤心难过的孩子吗?”
傅奚亭说罢,转身离开。
挺拔的背脊除了孤寂再无其他。
他爱江意胜过爱孟淑
一个在他人生当中,起着反派作用的母亲远不及一个给他温暖的妻子来。
客厅里,闻栖听着孟淑的撕心裂肺声无奈地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还评论是谁的不是。
“把她的药停了。”
“先生?”闻栖惊慌。
中度抑郁症吃完还可以控制,可要是发展成重度抑郁症,到时候吃药都无能为力,等待着她的不是疯魔就是死亡。
男人眼神扫过去,冷若冰霜的神情上闻栖不敢再言语:“如果让孟淑跟时月接触了,你就卷铺盖走人。”
大抵是前段所有的温馨时刻让他格外留恋,所以此时此刻的傅奚亭,致力于要把所有的危险都压在摇篮里,不让他冒出来。
他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自己的婚姻。
……
“妈,刚刚那人是谁?”
茶室里,江思看着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离开,大抵是未曾在首都上层社会的圈子里见过此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一个画家,”徐之漫不经心回应。
“哪里来的画家?这么年轻?这首都里的有钱公子哥儿多的是喜欢这一挂的,不得争破头颅?”
江思可太清楚首都公子哥儿的那些尿性了,嘴上喊着喜欢文艺青年实际上蹦迪的时候眼睛只往胸大的身上看。
而这时月,长得是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模样,可身材确实前凸后翘,那不是正宗那些公子哥的下怀吗?
白日里带着文艺女青年出门装逼,夜晚蹦恰恰时嗨翻天。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听说某位老总从他手上买了一幅画花了1000多万。”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语调儿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好似一千多万不算钱。
但江思,一个连校门都没出的女大学生,听到这别墅,自然是惊讶:“多少?”
“一千多万?”
“她比梵高还值钱?”
江思妥妥地震惊住了:“她怎么不去抢啊?”
徐之没出息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记住了抢银行犯法,但抢男人不犯法,一个女人,这辈子美貌和任何东西加起来都是王炸,而她,不过是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优点罢了,在这首都多得是会利用有自己长处的女人。”
“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冤大头会花1000多万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画。
“成文,”徐之回应。
江思:……
“她来找你干吗?”江思好奇。
只见徐之从一旁拿出一张画展的门票放在桌面上点了点。
江思一看就懂了,这是请她去看画展。
“她为什么会来请我们去看画展。”
“像他们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事情,一旦做了,就是有利可图有目的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