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海除了赵佗、任嚣,还有不少国家败类,朕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正国法!”
“陈平!将涉及此事的人,无论是谁,全部夷三族!”
“诺!”
“陛下!陛下饶命啊!”
孙军侯听到嬴政的处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嬴政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任由他被陈平的人拉出大堂,随后环顾众文武道:“朕在南海,此人还敢不法,朕实在无法想象,朕离开南海之后,此人会如何胆大妄为!”
说着,又将目光落在瘫软在地的郡丞身上,冷冷道;“南海的官吏如果都是这样,朕又如何将南海安心的交给你们?”
“陛下,此事真与微臣无关,都是孙军侯一人所为!”郡丞闻言,连忙将责任推给孙军侯。
“住口!”
嬴政突然爆喝出声:“汝身为一郡郡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何用?从今日开始,你不必再担任郡丞一职,朕另有安排!”
“陛下.”
郡丞身子一软,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大堂一片肃静,竟无一人敢跟他求情。
这种状态,相当于大家默认了嬴政对南海官场的清洗。
毕竟南海官场最重要的三位实权人物,都被嬴政清洗了。
“父皇,儿臣建议在南海举行一场入仕考核,广招南海各国残存的官吏,治理地方!”
赵昊适时的站了出来。
大堂更安静了,这是一种蕴含着意外和惊讶的默然。
谁都知道,赵昊是想清理那些不听话的官吏,任用那些听话的官吏。
这无疑是一个巩固自己权力的最佳办法。
毕竟南海接下来的变革,需要这样的权力。
而就在众文武若有所思的时候,他们都看到,嬴政已经在轻轻点头了。
“公子昊之言,未免小瞧了吾等!”
一片静默之中,又是刚才弹劾赵昊的那名御史站了出来,高声道:“南海各国残存下来的官吏,未必真心归顺我大秦,而我们,乃实打实的老秦人,难道还有谁比我们老秦人更忠心大秦?”
“钱御史说得好!我们对大秦忠心耿耿,不比那些越人差!”
郡丞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跳了起来,高声附和。
其余文武却没有一个人呼应他们。
毕竟,赵昊没有直接否定他们,至于嬴政心里怎么想的,则不好贸然猜测了。
一时肃静,老将军王翦离座道:“老臣以为,在南海考核入仕,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也不一定大量录用越国旧吏,当采取一视同仁的办法,能者居之!”
“老将军言之有理!”
嬴政一拍桌案,目光扫视众文武:
“本王决断:过些时日,等治理南海的国策下来,你们一同学习,择日考核。凡过关着,朕亲自任命新的官职!”
“这”
众文武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声通禀:“启禀陛下,咸阳来的使团已经进入临尘城,正朝幕府这边赶来!”
“嗯?”
嬴政目光一凝,随即扭头看向赵昊。
“呵呵,来得还真是时候.”
赵昊淡淡一笑,随即拱手施礼:“父皇,您昨夜操劳了一宿,该回去歇息了!”
闻言,嬴政的目光骤然一个闪烁,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朕是该回去歇息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大步走出幕府大堂,朝幕府后院走去。
众文武见状,心头一动,纷纷看向王翦。
只见王翦捋须一笑:“公子,老夫身体也有些不适,你看”
“老将军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自是要多加休息,您请便!”
“好,那老夫就告辞了”
言罢,同样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大堂。
就如此,夏无且,废柴四兄弟也相继离开了大堂,徒留赵昊与众文武端坐在大堂,等候咸阳使者的到来。
与此同时,临尘城中。
昨夜的春节狂欢,还有一丝余韵,不少临尘城军民,依旧沉浸在昨夜的狂欢中,思乡聚酒。
举凡一切所见,杨端和与赵成都大为好奇,若是寻常时日,想必早早就下马走去探秘了。
然则,此刻的杨端和与赵成,却是没有仔细体察这种不同寻常的心思,匆匆策马而过,连向导的介绍也听得囫囵不清。
一迈进秦军幕府石门,杨端和的脸色就无比严肃。
不仅仅是后院飘荡出来的浓烈草药气息,不仅仅是匆匆进出的南海官吏,最令人揪心的是幕府惊人的冷漠氛围。
其实,按理来说,他们不辞辛苦迎接始皇帝归国,应该是一件非常忠义的事,但南海这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不屑一顾,这让他们隐隐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
难道陛下还不想回咸阳?
还是说,陛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杨端和与赵成也没理会周遭的气氛,径直朝幕府大堂走去。
所谓幕府大堂,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宫殿大堂,而是四面石墙上用竹竿撑起来的一顶牛皮大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