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眯了眯眼睛,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公子,也不知公子收到消息了没.”
“这”
吴年迟疑了一下,叹息道:“若公子能及时援救,我们说不定能反杀这些越人”
“先别想那么多,看看情况再说!”
韩信摆手打断了吴年的话,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一名被西瓯国战士团团护住的中年,正死死的盯着他,不由道:“那人是谁?看起来身份有点不简单!”
“那人.”
吴年定睛瞧了瞧,若有所思道:“那人看穿着,应该是西瓯国的贵族”
“西瓯国的贵族会上战场?”
“一般情况下不会
“那这.”
“或许是来争功的,他们以为这次偷袭,稳操胜券”
“哼!”
韩信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那名中年,而是镇定自若的指挥秦军,反击越军。
而那名中年也不是别人,正是邹车。
此时,他正被护卫守在阵中,看着外围不断倒地的西瓯国战士,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将指挥秦军反击的韩信,活活咬死。
可是,秦军的武器远远超过了他的认知,那些一连发射十支弩箭的武器,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还有那些一踩就爆炸的石头,更是宛若神器。
“父亲,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什么都没有了!”
译吁宋见邹车至今不下撤退的命令,不由心急如焚。
这些西瓯国战士是西瓯最后的家底,一旦这些西瓯国战士死在这里,西瓯国也名存实亡了。
然而,邹车看向译吁宋的目光就像一头暴怒的苍狼,愤声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告诉我那条密道无人知晓,现在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我.”
译吁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邹车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配剑,就要砍杀译吁宋,幸亏周围的将士拦住了他,否则一场‘虎毒食子’的戏码,将会在战场中上演。
“就算你对我有些埋怨,但也不能不顾将士们的性命”
眼见自己父亲竟然对自己拔剑相向,译吁宋内心直接凉凉,冷声说道。
“够了!本君不需要你教!”
邹车愤怒的挣脱拦住自己的士兵,然后疯狂的下令:“传我命令,让所有象兵冲击营寨,后军变前军,给我反击!”
“父亲!”
译吁宋大骇:“你这是让我们送死”
“这是命令!”
邹车不容置疑的强调了一句,然后拔出剑,准备与韩信决一死战。
但是,译吁宋却不为所动。
“译吁宋,你想造反吗?”
邹车面目狰狞的质问译吁宋。
译吁宋眉头大皱,冷冷道:“我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你!”
邹车气急,正打算下令让护卫捉拿译吁宋,就在这时,一旁那边年纪稍大的长老,仿佛发现了什么可怕的情况一般,颤抖着声音道:“君上,你.你看”
“看什么!?”
邹车不耐烦的寻声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火把,正在朝自己这边飞速移动。
“这”
“不好!秦军新的援军又到了,快撤!”
还没等邹车反应过来,译吁宋当即朝四周呐喊。
紧接着,他便带领自己的麾下,果断撇下邹车,独自逃跑。
哗!
全场哗然。
有的人脸色大变,慌不择路。
有的人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更有甚至,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器,准备向秦军缴械投降。
这时,守在营地的韩信也发现了状况,不由朗声大喊:“援军!公子的援军到了!”
此话一出,全场兴奋,高声呐喊。
“冲啊!抓活的!”
“呜呜呜——!”
一阵反击的号角,在下一刻荡然传开。
原本固守在营地的秦军,纷纷朝逃跑的西瓯国战士追去,一发不可收拾。
韩信纵马上前,看着伫立在原地的邹车,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跑?”
作为胜利者,韩信觉得要有点礼貌,就没有直接拔剑相向。
毕竟这场胜利,赢得有些侥幸。
只见邹车手持佩剑,目光冷冽的看向韩信:“我是西瓯国的国君,岂能临阵怯逃!?”
“西瓯国的国君?”
韩信微微一诧,心说这是条大鱼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西瓯国国君,居然会御驾亲征。
不过,这种蛮夷之国的国君,也算不了什么,自己何须跟他客气?
稍作沉吟,韩信皱眉问道:“既然贵为国君,为何如此不明智,兴兵犯我大秦?识相的,束手投降,兴许我大秦皇帝能饶你一命!”
“哼!”
邹车冷哼一声,不屑怒道:“我越国先祖勾践,早于你秦国先祖称霸,尔等秦人有何脸面让我勾践子孙投降?你们不过是一群西荒蛮夷而已!”
“放肆!”
众秦军闻言,顿时大怒,一个个拔剑准备砍杀这名目中无人的西瓯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