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带把破剑,以为自己好了不得,有本事你就钻啊!”
“你!”
韩信听到屠户的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呛’的拔出背后的长剑。
哪曾想,屠户不惧反笑:“哟,倒是有些血腥,来,来砍我啊!”
“你虽然长得高大,喜欢配剑,但其实是个胆小鬼,你要是不怕死,就拿剑砍我,或者从我的胯下转过去!”
他的声音极大,顿时引来更多的人围观,并且这些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起哄。
“都来瞧瞧,韩信这个窝囊废居然敢拔剑!”
“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等会儿绝对钻裤裆.....”
“听说张屠户的裤子,半年没洗了,那骚劲儿可足哩!”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片,大声嚷嚷道:“快钻!快钻!”
“这....”
听到周围的起哄声,韩信脑袋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报恩,居然会造成这种局面。
他哪里见过这种局面?整个人都懵了!
却听那张屠户还在志得意满的叫嚣:
“来砍我啊!来砍我啊!有本事你就来砍我啊!”
“你他娘的再不砍我,我就弄死你!”
“.....”
面对张屠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韩信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手中握着的剑柄,越来越紧,却迟迟不敢动手。
四周起哄的人群,没一个站出来帮他。
因为他们都想看这个落魄的贵族,究竟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长期被贵族压迫,被恶霸欺辱的他们,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扭曲,这种局面,能很好的满足他们的恶趣味,所以他们都乐此不疲。
而街角某个倩影,正捂着嘴巴,满眼无助的看着韩信,泪水不断涌出。
那是韩信暗恋许久,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此时此刻,韩信的内心痛苦不堪,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死死握住手中的长剑,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此人,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即便是死,也不能受胯下之辱!
不可能,我不可能杀得了他,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连走路都犯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
我杀了他,依照秦律,我也会死,我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蠢货笨蛋,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吗?这值得吗?
不!
我绝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活下去,我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韩信!我韩信不是孬种!我韩信是大丈夫!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建立不世功业!
目中闪过一抹精光,韩信瞬间念头通达,用力咬着嘴唇,即使鲜血从嘴角溢出,也面不改色。
他抬头看了眼张屠户,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面容平静到可怕,那高大的身躯,即使是跪着的,也挺得笔直。
他缓缓向前趴着,面向张屠户岔开的双腿。
“快钻!快钻啊!”
张屠户肆意狂笑,满脸鄙夷的看着韩信。
四周围观的人,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双眼通红的起哄:“快钻过去啊!钻快点!有肉吃!”
“哈哈哈——!”
众人再次哄笑。
甚至有好事者偷偷踹韩信屁股。
韩信强自镇定的表情,因为过度压制,变得极为扭曲,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他没有发出一声怒吼,只是咬紧牙关,屈膝前行。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打破了周围的喧闹。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从张屠户胯下消失,顿时鲜血如柱。
张屠户面色煞白,整个身体都扭曲起来。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阵骨折声再次响起,只见那些偷偷踢韩信屁股的好事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腿,倒在地上。
“这....”
韩信茫然抬头,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局面。
突然,一个宽厚的大掌按在他肩头,畅笑道:“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受胯下之辱?大丈夫当顶天立地!”
说完,恶狠狠的看向屠户:“你不是让人砍你吗?这种要求,某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的声音很大,犹如雷声轰鸣,陡然传遍四周。
四周围观的百姓,迅速回过神来,纷纷望去,不由满心好奇,眼前这人是谁,竟然敢当街行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杨端和派来寻找韩信的使者,此人生得魁梧异常,个头比韩信都大,面色黝黑,如李逵先祖。
却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越过韩信,来到张屠户面前,喝道:“恶贼!纳命来!”
“住手——!”
就在使者准备捡起佩剑,砍死张屠户的时候,一队秦军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大胆狂徒,竟然敢当街行凶,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使者目光一凝,不疾不徐的拿出一枚令牌,喝道:“中尉府办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