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开了。”
任再斌跟她道歉,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那些话林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从汪臣潇嘴里听过一遍。
林温打断了任再斌的话,直接挑明:“跟你一起去旅游的那位女同事也回来了吗?”
她的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任再斌却像被她拍了一板砖,当场呆怔住了。
反应了很久,他才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真的,我发誓,我真的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温却不想听,这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灯打开,大门重新关上,两个人站在地垫上面对面。
周礼衬衫湿漉漉地贴着身,腰侧布料被揪出了裤腰,林温现在才正眼看到,她原本就没消下去的红晕又加深了一层。
林温的衬衣也被沾湿了,她耳朵红脸也红,眼睛也湿漉漉,周礼直视着她,说道:“你出来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温紧捏了一下拎着的包包肩带。
她确实心不在焉,那是因为她在跟任再斌挑明的瞬间,突然意识到,她对于她不在乎的事情,向来是剑及履及的,比如她对任再斌,比如她对那个实习女生。
而对于她真正在乎的事情,她却一直犹豫不决,拖泥带水,反反复复。
比如她对父母。
再比如,她对周礼……
林温抿着唇没吭声,只是耳朵又烫了几分。
周礼一直盯着她看,半晌,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耳朵。
林温拍了下他的手,小声说:“痛。”
“刚咬疼你了?”周礼低声问。
林温听不下去,她推开他,脱了鞋跑向阳台:“太闷了,我去开窗。”
屋子里房门紧闭一天,确实有一些轻微的气味。
周礼换了鞋,将林温扔地上的包放到了鞋柜上。
“我的浴巾放哪儿了?”他问。
林温拉开阳台窗户,顿了顿,然后说:“盥洗柜第二个抽屉。”
昨天早上周礼走后,她把他的衣服和他用过的浴巾都洗了出去,今早上班前才收进来。
外面狂风暴雨,林温只留阳台窗户一小条缝透气。
周礼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回门口拿了双拖鞋,扔林温面前:“穿上。”
林温穿上拖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小声问道:“你大半夜跑来,就为了……问那些?”
三个字省略了一连串尴尬。
周礼却不领情,他说:“我来拿衣服。”
林温:“……”
林温扔下他走进卧室,过了一会儿,她捧出叠好的衣服,说:“我给你找个袋子装一下。”
衣服纸袋都在电视柜抽屉里,林温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纸袋撑开,把衣服往里塞。
周礼身上都是雨水,到现在都没坐下。
他解开一颗衬衫扣,又把袖子往上挽了挽,走到电视柜前,挡住了林温的手。
周礼将自己的衣服从林温手里抽出来,说道:“我去冲个澡,等雨小了再走。”
林温:“……”
片刻,浴室里响起水声,林温打开电视机,一手拿着遥控转台,一手捻着脖颈上的项链。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林温低头看向项链,手指头一根根往戒指里塞。
玩了一会儿,她才想起周礼的西装。
林温放下遥控器,走到玄关,拿起周礼随手搁上面的西装。
西装又脏又湿,林温去厨房拆了一块新抹布,打湿抹布后,她将西装平铺在餐桌上。
周礼冲澡很快,几分钟就结束。
洗完澡人也酒醒不少,他换上被林温洗干净的衣服裤子走出浴室。
看见林温在一点点擦拭他的西装,周礼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洗好了?”林温抬了下头。
“嗯……”周礼走近她,揉了下她的脑袋,“别忙了,你也去洗一下。”
“……等你回去了我再洗。”
“那就看电视。”
周礼把林温带去了沙发。
“你平常都看些什么?”周礼问。
“电视剧,但看得也不多。”林温说。
“电视剧也爱看悬疑?”他还记得她挑选电影的口味。
“电视剧我不挑。”林温说,“用来放松而已。”
周礼随便挑了一个年代剧,他愿意看,林温也能接受。
林温又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
两人坐在沙发上。
电视剧里风雨飘摇,电视剧外大雨滂沱,小小的老旧客厅里,宁静又安好。
两集电视剧结束,周礼问林温:“你什么时候放假?”
林温有点犯困:“后天。”
“后天我们去宁平镇?”
林温一愣,睡意去了大半。
周礼看着电视机,语气像谈家常:“后天我们自己开车去,路上最多两个小时,呆两天回来,怎么样?”
“……你有时间?”
“有。”
“哦……”
林温睡意全消,继续看电视,电视剧里的有志青年正慷慨激昂地发表最后的演讲,演讲完,他即将奔赴刑场。
林温看得动容,她偏头想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