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
“我就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哪来的侯爷。”
裴鸣惆怅的望着水榭旁的柳树,突然觉得当年年轻气盛,还是错了,如今活明白了,仍有放不下的执念。
“去叫他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是。”
裴颂之正在收拾行李,关西突然来请,他只好让苏楠祯先收拾一下要用的东西,等他回来再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在水榭那,裴颂之看着他爹,突然感觉他爹似乎老了许多,不仅仅是他,还有祖母,然他却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侯府。
忽然有些不舍,但皇命难违,裴颂之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若无其事的走了上前。
“来了。”裴鸣回头,儿子已经到了跟前,他的反应大不如从前了。
“爹。”裴颂之蹲了下来,再靠近那么一点点。
“我没和你说过你娘吧?”
“好像是没有。”
“当年陈国和魏国交恶,我刚夺得武状元,正值年轻气盛,势要保家卫国,义无反顾的上了战场,可上了战场才知道自己压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