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的话,就像是一个个魔咒,让钟天淳内心最深处的**彻底地疯长出来,霸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扪心自问,这些年他得到了些什么??
尤记起上一世他跟霍嘉树的种种恩怨,他在狱中得知到她的死讯时的痛苦,这些不美好的记忆在这一刻通通涌上心头。
他难受地皱紧眉头,陆锦目光灼灼地睨着他,“我们联手吧。”
“你不用主动出手去抢,我这边会帮你从霍嘉树下手,只要霍嘉树背叛了沈半夏,你再趁虚而入,还怕她不对你死心塌地吗?”
陆锦的话总是能戳中钟天淳的心,他的确是有过担心如果自己真的光明正大地去争夺,一定会伤了沈半夏的心。
但是如果是霍嘉树先做出对不起沈半夏的事,先伤了她的心,他再出现,那就不一样了。
纵然这样的手段令人不齿,可是为了她能够不被伤害,为了保护她,他愿意……愿意一试!
虽然迫切地想要得到她,但是钟天淳仅存的理智让他的智商依然在线,“你不是一直算计她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陆锦垂下眸子,“我是算计了她,但我没想要她的命。”
钟天淳显然不信他的话,“你不想要她的命,但是你所设计的这一切,足以逼死她!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以为你口口声声为我着想,我就会跟你联手伤害她!”
“你多虑了,一开始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想到她那么不堪一击,我也很无奈啊。”
不堪一击?
钟天淳冷笑一声,沈半夏的心理素质已经够强了,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被那些流言蜚语给逼得自杀身亡了。
陆锦说得倒是轻巧,他自己怎么不去试试?
活在所有人的针对和辱骂中,一个正常人都被逼疯吧?
沈半夏能有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奇迹了。
“你为什么要算计她给她一点教训?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陆锦显然是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的,更不想提及之前自己如何狼狈地败在沈半夏手中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现在我给她的惩罚够多了,所以不想再碰她了,但是我看不惯霍嘉树,所以才想帮你。”
他继续胡扯,只为了让钟天淳相信自己的诚意,“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嘉树是你的情敌,我跟你联手搞他,不是最好的方式吗?”
钟天淳似信非信地望着他,其实自己心里也是很纠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伤害过沈半夏,更是设计出这么一系列的杀人事件的幕后主使,自己要是跟他联手,岂不成了帮凶?
“你想拉我下水,没有那么容易。”
陆锦突然笑了,他就知道钟天淳没有那么好忽悠,若不然怎么说他是天才呢。
只可惜,天才也是有软肋的。
“我也不要求你去做那些脏事,只要你以后不插手我安排下去的任何事,我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
这个诱惑很大。
尤其是对钟天淳这种执念已深的人来说。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敢做伤害她的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会的。”毕竟伤害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
沈半夏已经尝过了精神上的伤害,是时候再让她尝尝其他的伤痛了。
从茶馆离开,钟天淳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此时已经夜深了,外面的露水很重,他的头发,衣襟上早已被露水占领,他却不自知,一步一个脚印地在月下漫步。
陆锦的话,很现实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原以为地,可以真正放下她,默默地守护便好。
可是真正做起来,太难了。
想着不久的将来,他心爱的女孩会伴随左右,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跳跃。
“砰砰砰……”
这个夜晚,深情的男人终于仰头对着皎洁的月色,展露出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
第二天早上。
沈半夏收拾好行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霍嘉树因为公司这边还有事,只能把她送上火车,等这边的事解决完再回家看她,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就把江白鸽给喊了过来。
侯亮听说江白鸽特地请假过来,非要跟着一起来送送。
“好了,时间快到了,你回去吧。”
沈半夏坐在绿皮火车上,隔着车窗对着外面的男人挥手。
江白鸽一脸严肃正经地坐在她旁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侯亮拍了拍霍嘉树的肩膀,笑道:“老大,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鸽子在,嫂子不会有事的。”
在他看来,就算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按照江白鸽的性子,就算是要了他自己这条命,他都会把沈半夏护周全。
霍嘉树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去,但是的确是公司的事离不开他,沈半夏偷听了他打电话,知道他有事不能一起回家,死活不肯他跟随。
其实在他心里,天大的事,都不如陪她重要。
但为了不惹媳妇生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
好在有江白鸽在,自己也能略微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