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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课前,林雨彤鬼鬼祟祟地一个人出了宿舍门,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到学校附近的民居家前停了下来。
她张望了一下四周,察觉没什么人,这才敲响了门。
“叩叩叩。”
里面很快便有人开门了,“林小姐,有什么事吗?我家小姐还没有起来。”
林雨彤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找她有重要的事,你赶紧让她快起来吧。”
“行,我这就去喊她。”
“快点。”
林雨彤有些不耐烦地说,这都七点半了,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上课也不怕迟到。
女佣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楼上有摔东西的声音,是蒋妙音的起床气发作了。
林雨彤不以为然地瘪嘴,真是难伺候。
大约等了将近二十分钟,蒋妙音才不急不缓地从楼上下来,脸色极差,“大早上的能有什么急事?打扰我睡美容觉你担待得起吗?”
林雨彤跟蒋妙音也不过才接触没几天,但这几天也足以让她领略到蒋妙音的脾性是有多臭。
“蒋小姐,事关沈半夏,你要是不愿意知道,那今天就当我没来好了。”
她也是路家被人伺候的少奶奶,虽然路家比不上B市的姜家,但她也没理由在这里看蒋妙音的脸色。
“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蒋妙音又把她大小姐的架子给摆出来了,自从她被姜家的人认领回去后,性格就格外的古怪了,只要谁不如她的意愿,她就觉得是别人瞧不起她,一来二去的,脾气自然就大了。
林雨彤心里气得要死,早知道当初就不跟她合作了,这么个不好相处的人,真是烦透了。
“当初找我合作的人可是你,现在你这态度,还想合作吗?”
真是给她脸了!
蒋妙音以为她手里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大消息,自然收敛住了脾气,格外好说话地说:“我这刚起床,没睡醒所以才说话重了些。雨彤你何必跟自己人生闷气呢,你快坐,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你亲自跑一趟啊?”
林雨彤见她还是个有脑子的人,心里的气也消了些,这才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昨天中午我趁着沈半夏不在宿舍,就在她的包里翻出了这个东西,结果晚上的时候,沈半夏发现这东西不见了,急的不行,说这里面是药。”
她从包里拿出红色的药瓶子,递给了蒋妙音,“她怀疑是我拿了,就跟我争了几句,我觉得她一定是得了什么怪病,不然怎么会那么紧张呢,这药瓶放在我这里不安全,你先拿着,派人去查一下这药里的成分,看看沈半夏到底得了什么病。”
蒋妙音接过药瓶,细细观摩了一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是得好好查查了,要是得了绝症那才最好不过了,只要她一死,霍嘉树就是我的了。”
林雨彤把她痴心妄想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就你这种货色,能入得了霍嘉树都眼才怪了呢。
就算沈半夏死了,也不是你说上位就能上得了的。
这些话,她自然不敢说透,自己心里明白就成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快上课了,我先回学校了。”
待林雨彤走了后,蒋妙音就拿着药瓶子一直冷笑着,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算计。
……
另一边,沈半夏回了学校。
身体虽然好了,但药瓶子要尽快找到。
天哥如今跟她决裂,到下个月的十五号之前,她要拿到药才行。
霍嘉树那边派人去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在师二大的学习生活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沈半夏除了药瓶的事整日有些心不在焉后,其余还算是一切正常。
返校的那天,下起了大雨。
沈半夏带好行李上了车,刚踏上台阶一步,就被人撞了一下,幸好身后有同学扶了她一把,不然她就要摔到泥坑里去了。
“谁啊,这么没公德心,不知道上车排队的吗?”
雨中有同学抱怨了一句,撞人的那位把伞微微举高,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蒋妙音。
“哎呀抱歉了,江同学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想先上车休息,这才插了队,你不会怪我吧?”
姓江的同学是位男生,看到是蒋妙音插队,又道了歉,自己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英子站在沈半夏后面几个位置,这个时候就看不下去了,“蒋妙音你什么意思?你插的是半夏的队,跟江伟道哪门子的歉?”
沈半夏因为刚刚被撞,虽然没有摔到,但裤脚全被泥巴给沾上了,鞋子也弄湿了。
此刻她正拿着手绢擦了擦自己身上的雨水,她没有说话,只是很生气地瞪着蒋妙音,似乎在等一个说法。
哪知蒋妙音脸皮厚得很,让她给沈半夏道歉,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哟,原来我撞到的人是我们沈班长啊,我说刘英,你又不是我们班的,管这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我们沈大班长平时最喜欢乐于助人了,就算我插下队,想必她也不会说什么的,对吧,班长?”
自从蒋妙音转学到师大,就一直想把沈半夏给挤下班长的位置,奈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