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脚步轻顿,面无表情,“因为我爱她。”
因为爱,所以不想把她推入深渊。
那群人就是疯子,如果他不出来顶罪,麻烦找到他们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钟天淳紧抿着嘴,冷眸微眯,仔细打量眼前这男人,上辈子他伤她那么深,这辈子竟说爱?
太讽刺了。
他平缓的声线倏地激昂起来,带着满腔的愤慨,怒气直言:“你不配!”
路游轻扯嘴角,带着一丝不羁,“我配不配,轮不到你评说。”
“你——”
“相比我还能对她说爱,可你呢,永远都活在自欺欺人中!”
他的话,直击胸怀。
钟天淳脚步踉跄,倒吸一口凉气。
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嚣张地离开,思绪远飘,他明明藏得很深的秘密,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探破。
真是可笑极了。
他回过神来,嘱咐一旁的黎锦绣,“不准告诉她刚刚的事。”
黎锦绣早被两人的话给惊住了,路游不是喜欢林雨彤吗?甚至期中考试那天晚上,她和沈半夏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人在村子的树林里打野战时的对话。
怎地现在路游居然说,他爱沈半夏?
难不成又是他接近沈半夏的计谋吗?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路游真是无耻,明明喜欢的人是林雨彤,现在又来算计沈半夏,不可原谅!
但,钟天淳他……
是真的喜欢沈半夏呢。
黎锦绣心中俨然一紧,突然之间有些心疼冰山了,明明爱得那么深切,却还是用另一个身份去守护爱的人……这份爱,太过于沉重了。
纵然她告诉了沈半夏这些,想来,她也是不信的。
沈半夏做完笔录后,三个人就回了旅馆,由于路游的招供,警方对他做出的惩戒还在商讨之中,再说路家知道路游出事了,立马找人买通的关系,想办法让他判刑判得低一些。
终究是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最后他被判一年有期徒刑,并罚款数额,以示惩戒。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但沈半夏预感,事情才刚刚开始。
她来城里已有一周,原是为了见霍嘉树才来的,可才跟他碰了一次面,就再没见过他。
学校的补课已经结束,元宵一过,就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
距离高考仅剩数百日,沈半夏虽然成绩好,但也经不起折腾,尤其是英语,好不容易把成绩赶上去,可不能又掉下来。
不仅是她,钟天淳过完了元宵节也回了B市,临走前,他给了沈半夏不少五毒散和解药,让她留着防身,以备不测。
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沈半夏和黎锦绣去火车站送走了钟天淳,两人商量着该回学校了。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霍嘉树突然出现了。
黎锦绣已进入了梦乡,沈半夏睡在里侧,男人轻车熟路地从窗子里爬进来,蹑手蹑脚地把沈半夏给抱起来。
怀中的人儿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她睁着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借着皎洁的月光,抱着她的男人身姿颀长,两只有力的手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一抬眼,就撞入他那双墨色如黑夜般的冷眸中。
“嘉……嘉哥?唔,我肯定是在做梦……”小姑娘喃喃自语,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圈住他的腰围,不满地嘟着小嘴,“你怎么老是来我梦里啊,就不能让我见一次真人……哼,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她傲娇的模样,取悦了男人。
霍嘉树二话不说,带着她出了门,直接去了隔壁的客房,把她往床上一放。
初春的天,夜里还很凉。
怕她着凉,男人立马给她盖好被子。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小姑娘爱干净,总不能就这样抱着她躺下。
于是乎,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给脱了,钻进被窝里。
许是被窝里太冷,他一躺下,女孩的娇躯就靠了过来。
太久没有见到小媳妇,他想她得紧,身体也跟着热腾起来。
沈半夏不安分的小手胡乱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呢喃着:“好暖和……好舒服……”
霍嘉树被她摸得马上起了反应,纤长的手掌附上女孩柔滑的肌肤,闻着她的体香,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只是太多的意外事情,导致他们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
小媳妇太耀眼了,身边的桃花真是朵朵开,他掐都掐不完。
扒开她的肚兜,里面的光景一览无遗。
借着微微月光,他看到她的胸膛前有一个浅浅的吻痕,这是上次他惩罚她的时候,留下来的。
其他的地方的印记早就消了,唯独这里,他当时吸得很重,把她都给弄疼了,所以到现在还是有浅浅的痕迹。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那处,目光如炬,紧跟着他的吻落在了上面,加深那印记。
“啊——”
原本睡得迷糊的小姑娘被他这么用力一吸,疼得醒了过来,“好疼……”
她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