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厉明显感觉到她今晚对自己热情似火, 超越了以往,甚至超越了前世。
前几次都怕太用力让她受疼,这次探索非但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无比顺利,让他更是毫无顾忌。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下一下, 直取毫无防守的城池, 长驱直入。
“秦王,秦王……”魏檀玉喊出来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带了点哭腔。
眼前一阵迷糊和眩晕,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始终被这强壮有力的男人支配着, 看不清他的脸, 让她感觉似乎在做梦。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行动犹如一阵过境的狂风包裹着她。
狂风肆虐过后,渐渐在收止, 下一刻, 暴雨就要倾盆而下。
魏檀玉睁开了眼睛,急忙屏住呼吸收缩,攀上他的脖子坐起身, 并死死压住这人不让他分开。
褚厉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随后是重重吐出呼吸。“玉儿,我……又没听你的话。”
魏檀玉“唧”得一笑, 仿佛也是憋足了才发笑出声,娇红脸颊此时艳若桃花。她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我早知道秦王殿下忍不住呢, 不打紧。”
“你叫我什么?”
“秦王殿下。”
褚厉马上拉长了泛红的脸,伸手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腰:“叫我夫君。”
“不要。”她故意挺直了脊背,起身再慢慢坐下去, 说:“你此时还不是我的夫君,我会等你回来,做我的夫君。”
褚厉哪里还受得住她如此磨人的样子,唤了声“玉儿”就再次把她压倒在床。
半夜疯狂过后,魏檀玉得以入梦。
梦中果然又见云层里来回穿梭的白龙,那白龙很快冲出厚重的云层,现身云层之外的天穹之上,而后遨游三周,突然龙头一转,朝她飞来。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玉儿,我走了。”
魏檀玉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枕畔已空。
话明明就是刚说的,她坐起身撩开纱帐,借着一点月光,看见漆黑的屋里男人伟岸的背影,她下床赤足跑过去,从背后把他抱住。
“玉儿醒了?怎么没穿鞋就跑过来了?”褚厉准备转身,可她不让他转身。背后把他箍得死死的。
“你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褚厉掰开她的手,转身把人抱起放到床上,低头捧着她的脚揉搓生暖,随后捧着她的脸看着说:“好玉儿,他日我回长安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娶了你。你可不能再让我扑个了空。”
“不会的,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去参加殿选不被选上太子妃了。已经走了一次弯路,我不会再走了。”魏檀玉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在他生了茧子的掌心蹭着。
“那乖乖等我回来。”褚厉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朝下抚摸,抚过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肢,落到平坦的小腹上。“这几回我都弄在了里面。若是有了孩子,也不要担心和惊慌,叫尉迟给我去信。”
魏檀玉若有所思,轻点了点头,他头低下来,寻到她唇一阵流连,最后趁着夜日交替的五更月色离开了含英殿。
魏檀玉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起床后就得知秦王褚厉领着十五万大军离开长安的消息。
无形之中,心墙之外筑起的一道安稳防线,似乎坍塌了。
红蓼交给她褚厉留下的一些竹信,说有事可用竹信射到空中,找尉迟。
魏檀玉收了几支到自己衣袖里。对红蓼道:“剩下的你留着,我们出不去,眼下就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尉迟将军去办。”
“何事?”
魏檀玉道:“你知不知道女子怀孕多久能被把出脉来?”
“这个奴婢知道。”小姐出嫁前,这些东西她们都是要了解的。“若是寻常的大夫把脉,一月有余,甚至是两月才能把出来。”
“太迟了。”魏檀玉想了想,说,“娘从前跟我讲起她怀永宁时候的事情,提到过爹不知从哪里请了位医术超群的大夫,寻常的大夫都说娘身子虚弱,孩子可能保不住,可那大夫愣是以超群的医术,保住了永宁。不知道那位大夫能不能在更短的时日里把出喜脉来?”
“长安城隐逸的神医其实有好几位,必然可以。”
“我写封信,之后让尉迟帮忙送去郑国公府转交于我娘。”说完就坐下铺了纸张,动手研墨。
尉迟依照吩咐给郑国公夫人送了信。
拆信读罢,郑国公夫人一脸惊诧,把一封信反复读了两遍,仍不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女儿在信中询问她,认不认识能在女子怀孕半月内就诊出喜脉的神医。要她这个母亲帮忙寻觅这样一位神医。
玉儿难道是发觉自己有孕了?
郑国公夫人于是按照日子往前推了半月。半月之前,女儿刚刚被废除太子妃之位。难不成在那个节骨眼怀上了太子的骨肉?而她刚刚被禁于藏珠苑时,太子还向皇帝请旨去看了一趟。
郑国公夫人赶紧将玉儿可能怀孕的消息和来信告诉了郑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