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理了理头发,将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捋顺了,又扯了两下裙子出门往郑国公的书房里去。
去往书房的走廊里,碰见了自己的兄长魏永安。
魏永安道:“呦,玉儿今日打扮得可真是美极了,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是要去哪啊?”
“我听说秦王来府里了,他和爹此时在书房里?”
“是呢。依妹妹之见,秦王找爹是有何事啊?他和爹在朝堂上也没什么政事可议的。”
“阿兄最喜欢吃里扒外,跟他的关系好着呢,他来干什么只怕阿兄比谁都清楚,还故意问我,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来求娶我的。”
魏永安尴尬一笑:“妹妹就算猜出来了,倒也不用说的如此直白。”手中的扇子往她头上轻轻一敲:“你是个女儿家,还是矜持一些,你看你这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我哪有合不拢嘴?”
“走,一起去书房外听听。”兄妹俩贴着书房的门。
听见父亲郑国公用大为不解的语气问:“殿下为何如此着急呀?小女还没及笄。殿下不遣媒人,就把聘礼都送来了,且不论这三书六聘的礼仪,也不知小女答不答应。”
“令千金不答应也得答应,除了本王,这辈子谁都别想嫁。”
“殿下……”
“爹——”她猛地伸手把门推开了,身后的兄长拦都拦不住。
“玉儿干什么呀?秦王殿下和爹在此议事,你怎地不打声招呼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爹,女儿愿意嫁给秦王。”
“玉儿说什么?爹没听错吧。”
“没有,除了秦王,玉儿此生谁都不嫁。”
郑国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秦王笑着起身:“本王已看好了黄道吉日,七日后,也就是令千金及笄次日,本王来迎娶。今日先请岳丈大人,笑纳聘礼。”
说完出门,路过她,两人相视,短短工夫,眼神已交流千言万语。
郑国公府喜事连连,两日锣鼓喧天,转眼,魏檀玉的花轿就到了张灯结彩的秦王府。
红烛高烧,蜡蜜流淌。红绡帐内,香汗淋漓。
夜色已深,魏檀玉坐在案前,张着嘴,由旁边的新婚夫君给她喂食,眼珠子却在往进来换喜褥的红蓼等人身上瞟,亲眼看见那床上落了梅花的帕子被红蓼收了去,红蓼还回头冲她微笑。
她也跟着脸红微笑,粥没吃到,洒在了褚厉身上。“笑什么呢?”
“没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我方才在床上……”
“噗嗤——”
“快吃,吃完继续。”
魏檀玉又乖乖咬住他递过来的勺子,两眼看着他,满脑子却都是他方才每动一下都要问自己一句、最后还进退两难,提前释放的窘境。
“我是怕你疼,像前世那样哭。你再没心没肺地笑,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了。”
“我也没叫你怜香惜玉啊。”
到了嘴边的粥马上被人移开,哐当一声粥碗被男人掷在桌子上,等魏檀玉反应过来,已是人在男人肩膀上,头朝下被扛回帐里了。
“不要……”
“后悔可来不及了,乖。”
魏檀玉经受不住,乖巧听他的话配合地于嘴里不停喊“夫君”,喊着喊着终于明白自己上当。
这男人哪有停下来的意思呢,反而她这一声比一声娇软的呼唤落在心坎里更给人助兴,就跟战场上振奋人心的锣鼓,听得人澎湃激昂,愈战愈勇。
魏檀玉紧紧抱着他,什么也不去想,被他带着一起陷入癫狂的境地。
脸上是他绵密落下来的亲吻,耳边也不停是他温暖安定人心的话,一声一声。“玉儿,我爱你。”
魏檀玉睁开了眼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净白色的帐顶。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昏迷前的记忆随之涌来,原来自己还没有死。可这是在哪里?不是国公府,也不是东宫。
她侧头往床边看去,床边放了一张圆木凳子。再环顾四周,这殿里的陈设都好陌生,究竟是什么地方?
门声响动,被人打开,外面的日光都扑进来,有人乘着光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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