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合住,你说我是毁灭性的存在。”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会好好说话。”他人倾过来,汪盐下意识拿手推拒在他胸膛处。
孙施惠两只手来捉她的两只,牵引着她来环他腰,顺着她的话,“那么你教我,要怎么样才是好好说。”
“……”
“汪盐,你教我!”怀里人一时哑口,他偏就要她开口。
孙施惠来捞她的脸,也收紧她的腰,“这些年,我未必是个天赋者,可是学什么从没落下。”
“……”
“汪盐。”他幽幽甚至哀怨地盯着她。
原本也有心和他转圜的,眼下,倒是被他又一次反杀了。“好了,你不是。不是毁灭性存在,满意了吧!”汪盐每回都受不了他这样,孙施惠在她的理念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他就是倔强的、骄傲的,反而,他腻腻歪歪说些话,汪盐反不喜欢。她觉得他那样谄媚、失真,甚至ooc。
“什么是ooc?”
“自己查去!”她突然怨怼的口吻。
孙施惠和她殊途同归,他的舒适区就是汪盐还愿意骂他。
“变态!”这一句出口时,已经软绵绵的,汪盐的话。
孙施惠洗漱过了,他笑纳她的话,再俯首来时,汪盐别了下脸,他拨她回来,无比认真地和她交涉,“你一身烟酒味,我都没嫌弃你。”
“你可以嫌弃。”
汪盐的话随着她人被掂抱了起来,她只觉得一时失重地往上一抛,两只手不禁攀住孙施惠的脖颈,而腿,环在他腰上。
她的鞋还在脚上。
孙施惠任性地给她摘了。
哒,
哒。
两只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他人往房里去,汪盐极力地摇头,说她还没卸妆还没洗澡。
急先锋的人哪里忍得了她的那些磨蹭,汪盐在他手臂里跳了两下,也无比认真恫吓般地喊他名字。
他这才抱着她进了浴室,他冲凉的水汽还在,地上灰色的砖,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渍。
赤脚踩在上头,错杂的脚印。
孙施惠抱着汪盐坐在洗手台上。
她催他出去。
挨得近,她的酒气全拂在他脸上。镜子里,孙施惠也看到了自己下颌蹭到了她的口红,汪盐再催他走,话没出口,就被他钻了空子。
汪盐气他的出尔反尔。也气自己手脚不够用,顾到头顾不到脚,顾着别开脸,又拦不住他的手。
孙施惠尝着她余威里的酒气,手去翻她的裙子。
于是,汪盐不期然地,眉眼里爬上来些痛楚之色。
然而,声音很诚实。
诚实地把头埋在他怀里,孙施惠由着她,也拿声音喂一般地给她听,“下次还喝这么多吗?”
怀里人骤然仰头反驳他,“我没有多。”
孙施惠骂她,猪。再问小猪,“和琅华吵什么了?嗯?”他的声音很沉很稳。
却搅得汪盐难平静。整个身子都很紧绷,脚趾头都是。
昏惨惨的人,支离破碎地想说些,一时警觉,跳过了从前恋爱部分,只拿对付姑姑那套还给侄子,“想买包……要琅华帮我看的,她没……理我。”
有人满意的笑,二人两颊相依,孙施惠安抚也是奖赏,吻在她耳边,“明天就去她店里。我看看她理不理。”
汪盐哪里听得进去他这些,一心求他停下来,拖不动他的那只手,就来咬他扶着她脸的这只。
然而,出口的话,惶惶且不知所云,“呜……不要这个……”
某人笑着反问,“不要这个,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