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还是一不如意就冲我跳脚闹脾气。”
琅华听着不顺耳极了,回嘴父亲,“我是谁姑姑,您怎么老惦记着让外人喊我姑姑呢!最讨厌这个词了,听起来就七老八十的。”说着,琅华瞥一眼穿着件银红色长款羽绒服的汪盐。
汪盐早不敢喊琅华姑姑了,纯粹不想上赶着找不痛快,明明是份礼貌和寒暄,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眼前,琅华打量着她,汪盐很明白今晚的身份,她来探病的,不想找任何人的不开心,于是,莞尔朝琅华轻笑,算作许久不见的……你好。
琅华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汪盐十几秒,随即缓缓朝父亲开口,“正巧汪老师一家也在呢,你把前些天冯家介绍的几个你的未来孙媳妇人选,给汪老师和师母参详参详呢。”
这时,二楼廊道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孙施惠,楼下会客厅的人一致抬头看去。只见有人穿着黑色睡衣睡裤,一身朦胧新鲜的起床气,两臂微展,撑在栏杆处,冷冷的开口,却是无边无际没营养的话,“向日葵和香槟玫瑰,这是什么村里村气的审美搭配?”
他在说汪盐带过来的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