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若榆订婚的事情,好像上辈子一样遥远了,偶尔不经意地想起来,那些喜庆的场面都模糊了,唯有一张震惊、愤怒、痛苦、隐忍的脸庞分外清晰,清晰得让她感到害怕。
“若榆哥,”她有点抱歉,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永远会是这样,景叔叔那里,我找个机会和他说,你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不用顾虑我。”
一丝凉意从心底泛起。
景若榆沉默了片刻,苦笑着道:“为什么?是因为西辞吗?你还喜欢他?”
奚楉慌忙摇头:“不是,和他完全没关系,就是一种感觉,若榆哥,你很可靠、很稳重,无论能力还是人品都很好很好,可是,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因为我从小就把你当成哥哥,习惯成自然,改不掉了……”
景若榆轻吁了一口浊气:“我明白了。”
“和西辞哥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奚楉强调道,“你不要因为这个对他心存芥蒂,我和他没可能了,我那样羞辱过他,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目送着景若榆的越野车汇入了车流里,奚楉有些怅然。
其实她明白,接受景若榆可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景若榆温文有礼,尊重她、爱护她,两人的生活平静安宁,和她理想中的状态非常接近。
但是,她不能答应。
景若榆对她这么好,她应该回报以全心全意,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害景若榆。
心不在焉地进了公寓的大门,奚楉按了电梯。
电梯原本停在六楼,正好是她住的楼层。门开了,一对男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和奚楉撞了个正着。
奚楉头皮一麻。
今天这是流年不利吗?怎么一天之内碰到景西辞两次?
她有心像下午一样装没看见,可景西辞却停下了脚步,挡在电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避是避不开了。
她定了定神,低低地叫了一声:“西辞哥。”
景西辞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是你啊,回来了?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景二少\\(^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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