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拽得二五八万的,但对你真是没话说,还记得上次去我们一起去海边玩,他避着我们给你捡贝壳,手都划开了一道,后来还说要把那贝壳做项链,说是你喜欢,这份心意,你总不能说丢就丢吧?”
“贝壳好看吧?”
“好看,中间那个花纹还是心形的。你捡的吗?”
“我才没那么傻不拉几,酒店工作人员捡的。”
……
温柔的海浪拍打着沙滩,两人的絮语仿佛就在耳边,贝壳项链被挂在脖颈上的轻柔触觉也仿佛就在昨天,但是曾经的甜蜜却已经遥远得好像上辈子一样了。
奚楉神思恍惚了片刻,轻声道:“你如果还是他的朋友,就用不着再提这些事情了,我和他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没有可能再在一起,被他听到了反而多生事端,何必呢?”
程慕天磨了磨牙:“行,那你今天最后过来见他一面,就算做个了断,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他喝醉酒了会做出什么事来,跑回家闹个天翻地覆都有可能,我管不住他。”
奚楉又沉默了片刻,道:“好,发个定位给我。”
程慕天松了一口气:“太晚了你一个人过来不安全,我的司机已经等在你们家小区门口了。”
凌晨的安州,马路上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了,汽车开得飞快,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程慕天他们聚会的私人会所。
车子一停下,就有服务生过来引着奚楉上了楼,推门而入,偌大的房间里一片狼藉,空酒瓶堆得满地都是,钱子谦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呼噜声一阵一阵的,程慕天和陆芷霏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他呢?”奚楉没看见景西辞。
程慕天长出了一口气,朝着左侧努了努嘴:“你可来了,他在那里呢,谁劝都不肯走,一开始说那根柱子就是你,我哄他你会来以后,他就说你会从那柱子里出来,守着不肯走了。”
这间大包厢是欧式风格,左右两侧各有一根大柱子,柱子上绘满了印象派的图案作为装饰,其中倒是的确有一扇像门一样的花纹。
柱子的阴影处,景西辞笔挺地坐在一把高脚凳上,盯着柱子上的门一眨不眨,好像真的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奚楉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轻声叫道:“西辞哥。”
景西辞怔了一下,凝神做倾听状,忽然皱起眉头拍了拍柱子,不满地叫道:“楉楉?人呢?我警告你,你别想把楉楉关起来!”
奚楉紧走几步,到了他的身侧:“我在这里。”
景西辞的五感终于通了一小半,侧过脸来,又惊又喜地朝她伸出手来:“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楉楉……他们说你和别人订婚了……都是骗我的……以后我都不理他们了……”
他急着想去抱奚楉,脚却不听使唤,打了个踉跄,朝着奚楉扑了过去。
奚楉和他撞了个满怀,却没有扶住他,反而往侧边让了让,他朝前冲了两步,差点摔倒,直到扶住另一把椅子才站稳了。
他茫然看着奚楉,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这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奚楉吗?是那个他受了一点小伤就会心疼流泪的奚楉吗?是那个被他亲了就会脸红羞涩的奚楉吗?
“西辞哥,你别闹了,”那个曾经最爱软语撒娇的奚楉,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娇软,有的只是淡漠的疏远,“你这样诚心是让所有人都不安生吗?”
景西辞定定地看着她,喃喃地问:“你是楉楉吗?是不是别人假扮来骗我的……我不信……楉楉不是你这样的……”
程慕天晕了一下:“西辞,你说什么醉话?这就是奚楉,你有什么心里话,快说啊,晚了她就真的走了。”
“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奚楉吧,”奚楉的眼神清冷,“西辞哥,你喜欢的那个,是乖乖的、听话的小楉,她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你,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抱负,对不起,我做不到。”
景西辞的头痛欲裂,酒精侵蚀了他的思维,他完全不明白奚楉在说什么。
那个乖巧甜软的小楉,难道不就是奚楉本人吗?怎么就不是他心里的奚楉了?
以后奚楉想拍广告就拍广告,想出国就出国,他都不管了还不行吗?
“胡说……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景西辞去拉她的手,“楉楉,我们一起回家,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了……”
奚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冷,一语不发。
景西辞的手僵在了半空。
空气是死一般的沉寂,酒精麻醉的力度由深而浅,理智渐渐回到了身体里,奚楉和景若榆挽手并肩而立的场景一遍遍地在他的眼前闪现,仿佛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入心脏。
胸口疼得无法呼吸,他痛苦地低喃:“为什么?你前脚和我分手,后脚就能和景若榆订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