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拱手笑,“方大师莫见怪,犬子自作主张,让大师委屈了,如果不是轩仔今天过来,我还被蒙在鼓里,走,我们边吃边聊!”
罗嘉文快步去后面安排,心中苦笑,总是这样,父亲做好人,让他得罪人。
餐桌上,罗安国写了二十五万的支票亲自交给方大师,多出的五万算是赔礼,而王梓轩的一百万支票自然请他收起。
罗嘉文不迭提酒,婉转恭维赔罪,与方大师前嫌尽弃,丰盛晚饭间,宾主尽欢,方大师方殿友被众人吹捧几句,脸上都笑起来褶子。
酒桌上方大师喝多了几杯,犯了啰嗦毛病,叹气道:
“罗家老哥对不住,我是老来得子,送他美国读书,结果惹出祸事来,花钱摆了事情,将家里洋楼都卖了出去,急等这钱,结果那日被嘉文这孩子挤兑几句,一时想不开,差点做出恶事,幸亏了王老弟点醒,否则一世名声尽丧,惭愧,惭愧啊!”
王梓轩笑道:“方老哥没地方住?我家隔壁正在卖房子,你可以买下,搬来我们做邻居!”
方大师苦笑摇头,“那里风水不错,我倒是也想,但富康花园的洋楼不便宜,你家七栋那还是楼王的七运楼层,少说要五十万,比我西贡的洋楼还贵,现在更是买不起啊!”
王梓轩面上带笑,心中凛然,好你个老小子,我家住址这么门清,肯定私下里也准备打我主意。
他递出之前的一百万支票,豪爽的道:“方老哥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讲,先说好,不用你还的!”
如果真能将方大师忽悠去给他做门童,王梓轩做梦都会笑醒,以后多个风水大师做免费打手,棘手生意推给他还拿人情,再有仇家来都不用担心。
“这怎么使得!……”方大师感动坏了,最终推辞不过,老脸通红的将支票接下。
罗家父子看在眼里,不禁对王梓轩的评价更是高了又高,真正将他当成了一个人物。
王梓轩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将这一百万送出去,这钱拿着烫手,他得到了墨竹图,更靠着墨竹图度过了生死难关,已经占了太大便宜,罗家和方大师却因此结怨,如果闹大,最后业障都会落他头上。
而且因为拿了这一百万,罗家与方大师对他这始作俑者都有怨气,积攒到关键时候爆发出来很可能会要命。
做人谁不贪心,贪心可以,但要有度,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这一百万王梓轩必须给出去,既然要给,那就大大方方的给,还博得双方好感,日后可以得到更多好处。
罗老先生抚掌笑道:“我今天是知道为何轩仔你年纪轻轻,便成为风水大师了,不止本事高强,关键是有这份大师气度。”
出来罗家。
方大师对王梓轩更是掏心挖肺,什么都讲,拿他当自己人。
王梓轩这下就不好意思了,他这人腹黑狡猾,但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经不起别人对他真心好。
原本他只打算利用方大师,想鼓动他去对付高街的马来降头师,但相处下来,感觉这小老头虽然个性一些,但人还不错,便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再坑他。
王梓轩随口问道:“方老哥可有办法对付飞头降?”
“葎草!”方大师随口回答。
“葎草?”王梓轩疑惑。
方大师解释之后王梓轩才明白,葎草便是拉拉秧,在国内北方农村住过的人大都见识过“拉拉秧”的厉害。
夏天被拉一下,皮肤上会留下小刺,碰到伤口火辣辣的,那个酸爽。
方大师道:“葎草的茎枝和叶柄密生倒钩刺,如果飞头降头颅带起的肠胃被擦破,会奇痒无比,难以控制飞行,马来人为了防备飞头降,就有人在房顶墙壁上种植这类带刺的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