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
柱子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你这觉悟可真是不得了呀。”
小武道:“柱子哥,您教我驾车吧,等我学会了,下次您就可以在车里睡觉了。”
柱子又揉了下他的脑袋。
把早上出门前,翠珠给他备的奶油红枣糕让大武拿出来给小武吃。
说实话,宁桃这次买的两个人都挺靠谱。
大武力气大,老实肯干活,话又不多,平时跟着他早起打拳,闲了就自己找事做。
而小武虽然个子不高,年纪不大,但是却特别的心细。
一心都在宁桃身上。
什么事情都准备的妥妥贴贴的。
这些日子,邻居见他领着大武时常出出进进的,知道两人都在宁家当差。
还有热心人要给大武介绍媳妇。
柱子有点走神,马车快要出城时,突然有辆车从旁边窜了出来,对方的马车又宽大大,往那里一横,半条街都被挤没了。
两匹马还差点撞到一起。
小武手里的半块糕,“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大武伸手将小武给拉了回来。
柱子一边将马给勒住,一边不悦地抬头看了过去,却被车上的标记给晃了一下。
下意识的就拧眉往后看。
宁桃脑袋在车里撞了一下,疼得直抽气。
这年头这还追尾呀?
探出身子一瞧,好么,这不是昨天他手下拜败康郡王的马车吗?
车夫旁边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正是那日书院,榜下颐指气使的书童。
宁桃挑眉,这下子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少年回身对车里说了两句,康康才慢悠悠地把窗帘挑开,露出一颗脑袋,“宁二公子真巧呀,既然碰上了,那本王就提前与你说一声吧,今日下午酉时,一起去操场上踢球吧。”
“行。”
宁桃答得爽快。
对柱子道:“让他们先走。”
宁桃刚要缩回车里,就听康康的书童冷哼道:“早就该这样了,见了咱们不让道的,还没有出生呢。”
宁桃呵呵两声,对小武道:“带吃的了没?附近的狗叫得这么欢,一会拿两个肉包子打赏,免得见了人就扑,小心被人拉出去给炖了。”
少年气得鼻孔一张一合的。
可又找不到词反驳,一反驳就等于承认自己是狗。
宁桃伸手给他比了个中指,少年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见宁桃这表情,就知道在骂人。
宁桃比完手势,缩回了车里,对柱子道:“柱子哥,咱们也走吧。”
柱子好笑道:“你跟他一个下人置什么气。”
“就瞧不惯他那狗仗人势的样子。”
“说得也对。”柱子挥着手里的鞭子继续上路。
小武有些担心道:“公子,咱们今日真要与他们一道踢球?”
昨日宁桃进宫就与康郡王踢了一场,对方半点好处没讨到,今日这一场,怕是鸿门宴。
宁桃道:“人家都挑畔上门了,我总不能缩回来不应战吧,再说了,一场球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就是挂点彩。
跟一群学生踢球,总比和皇帝、皇子踢容易多了。
你不管是磕着、碰着,那都属于孩子之间的玩笑,若是跟你把皇帝给磕着了,估计明年就得你家人得给你烧纸了。
宁桃嘴上说得轻松。
心里半点也不轻松,到了场上,对方十来个人对付你一个。
这是插翅难飞呀!
他严肃思索了十秒,还是决定先补个觉,一会集中精力好好听学士讲学。
到时候见情况不妙,果断认怂就好了。
这么一想,宁桃很快又睡着了。
小武进来替他盖好毯子,又悄咪咪地爬了出来。
柱子道:“打起精神来,别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
宁桃自打去了新州府,就跟老董学刀法了,尽管不能每天得到老董指点,但是这几年下来,多少已经不是花架子了。
再加上他身高在那儿摆着,揍一群人可能有问题,但是三四个还是没毛病的。
更何况,昨日宁少源带着儿子进宫。
肯定早就在京里传开了。
京里这些人谁不是人精,都懂得分寸。
所以,柱子倒是不担心,只告诉小武,好好照顾好公子的饮食起居就成了,让他安心学习,旁的事他别管也管不了。
宁桃一觉醒来,书院已经到了。
还差一刻钟就该上课了,他直接抱着书本去了教室。
才一落座,赵子就行凑了过来,他前面的胡同学也转过了身子,两人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赵子行道:“孩子,你又干大事了?”
宁桃以为他说的是进宫面圣的事,遂点了点头,一边按课程拿书,一边道:“怎么,传得这么快?”
“你还不知道,康郡王已经把战书贴到公示栏了。”
宁桃:“……”
赵子行抽抽嘴角,“你以为我们说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