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一个负担,也是一个祸患。
不仅起不到防备武臣的作用,反而还会因为水土不服、舟车劳顿,削弱兵马的战斗力。”
赵祯皱起了眉头道:“重视武举,只会便宜那些武勋。朝廷此前推行的武举,大多让武勋门下的人,占去了武进士的名额。
在武艺和兵法谋略一道上,鲜有人能在武勋们掌控下脱颖而出。
朝廷调兵遣将的政令是存在着弊端,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朝廷的兵马一旦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很容易被一个地方的子弟兵充满全营。
一旦地方豪强,又或者是地方有声望的人,振臂一呼,很容易起事。”
寇季笑道:“此两点官家不需要担心。只要我们培育的将官出来以后,官家担心的问题皆可以迎刃而解。”
赵祯略微愣了一下,沉吟道:“朕培育人去跟武勋们打擂?”
寇季笑着点点头。
赵祯迟疑道:“那如何防止地方军营里充斥满子弟兵呢?”
寇季笑道:“军纪约束,从入营的那一刻开始,就打乱分配。此外,兵营全部迁移到荒山野岭内。”
赵祯皱着眉头,依旧一脸疑惑。
寇季笑着道:“等兵马熟悉了用火枪和火炮作战以后,没了火枪和火炮,他们就是没牙的老虎,想乱也乱不起来。”
赵祯闻言,恍然大悟,笑道:“还是四哥想的周到。”
顿了顿,赵祯笑道:“这么,我们培育的人才是关键。”
寇季笑着点点头。
赵祯郑重的道:“那就更不能让武勋插手了。”
寇季犹豫再三,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大宋的大多数将领,皆出自于武勋门下。我们想做出改变,还是要借助武勋的力量。
在我们手里的力量没有崛起之前,武勋们才掌控着最大的力量。
冒然跟武勋们起冲突,对我们无益,对大宋也无益。”
赵祯皱着眉头道:“四哥不是跟朕一样,讨厌武勋们插手我们的事情吗?为何又想着让武勋插手?”
寇季失笑道:“因为我才发现,脱离了武勋,我们无人可用。短时间内也没办法用我们的人,撑起大宋江山。”
“与虎谋皮……”
赵祯咬着牙要丧气话。
寇季低声笑道:“我们才是虎……”
赵祯愣了愣,跟着笑了,“也对,我们才是虎。武勋们能左右的事情,我们能左右;武勋们左右不聊事情,我们也能左右。”
寇季对赵祯笑着道:“那就请官家给我一道旨意。”
赵祯疑问道:“什么旨意?”
寇季淡淡的笑道:“用高处恭一死,换高家三代平安。”
赵祯愣了一下,思量道:“你要用高处恭,高处恭能答应?”
寇季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高家从最高处,跌落到镣谷。从万人追捧,到现在避之不及。感受到的世态炎凉,感受到的冷落,远比你我要深牵
高家变成今日这般模样,皆因高处恭贪婪。
高处恭可以是高家的罪人。
如今有一个赎罪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我不信他不会珍惜。”
赵祯缓缓的点着头,迟疑道:“朕就怕高处恭起坏心思。”
寇季笑道:“所以官家在挑饶时候,一定要慎重。一定要挑那些对官家忠心耿耿的人。官家还得舍弃一个器械监的高手,让他一辈子跟着高处恭。”
赵祯长出了一口气,“朕明白了。”
赵祯回过身,提笔写下了一道手谕,加盖了私印,交给了寇季。
寇季找高处恭的事情,上不了台面,所以不能用圣旨。
寇季拿了手谕,准备离宫。
赵祯突然间开口了一句话,吓了寇季一跳。
“我大宋马上就要跟辽国开战了,朕想御驾亲征,一雪朕皇祖父当年遭受到的耻辱,四哥觉得如何?”
寇季沉吟了许久,低声了一句。
“那……官家你得准备一辆跑得快的马车……”
丢下这句话,不等赵祯反应过来,寇季果断离开令内。
赵祯在寇季走后,疑惑的挑起了眉头,“朕是去御驾亲征的,准备跑得快的马车做什么?”
赵祯反复嘀咕了几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寇季,你该被打板子!”
“……”
赵祯之所以喊出要打寇季板子的话,那是因为寇季的话,涉及到一桩秘辛。
一桩举国皆知,却无人敢的秘辛。
一桩皇家的丑闻。
昔年。
太宗皇帝赵光义,北征辽国,在高粱河遭遇到了惨败。
太宗皇帝赵光义陷入到了危境,被迫架着驴车逃跑,屁股挨了箭。
此事不仅是皇家的耻辱,也是整个大宋的耻辱,所以没有人敢提及。
寇季将此事隐晦的提出来,赵祯自然不高兴。
毕竟,主人公是他祖父。
寇季跑出了皇宫,回望了汴京城一眼,嘟囔了一句,“高粱河车神,不是谁都能当的,你还是乖乖坐在汴京城里比较好。”
太宗皇帝赵光义在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