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上作画或是提诗筹集善款,用以资助家境贫寒,或是进京赴考的学子。刘桐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雪花银,为表谢意邓山长请他吃酒。
刘桐仍是一袭麻布直裰,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儒雅,“邓山长言重了。”
从众居以菜色精美闻名,佳肴满桌却是各个都只有三五口的量。要不是刘桐花五百两的高价买下盏灯。邓山长还真不舍的在这请客。
“天下举子千里迢迢赴京赶考本就不易。路上遭逢的变数更是不胜枚举。丢银丢物倒是小事,就怕一个不好生病伤了性命。”邓山长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那段过往,心有戚戚的说道:“刘世子今日义举,于那危困之中的学子来说恩同再造。”
刘桐见他越说越夸张,忙摆手自谦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还望邓山长休要与人提及”
邓山长略加思量,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康王爷封王之后去了封地。与缪太子或是仪风帝都不大亲近。也亏得不亲近,才能保得住性命。他又是个谨慎的,将世子以及女儿都送到仪风帝眼皮子底下。若是被人知道刘桐有恩于学子,传到仪风帝耳朵里,就是祸不是福了。
“那盏灯笼我已经命人送到宫中去了,换言之,是千耘山人的功劳,与我半点不相干。”
邓山长眼目一亮。
旧年仪风帝赐给昌明书院一幅墨宝。落款就是千耘山人。刘桐花五百两银子给仪风帝买个贤名,既讨好又讨喜。
邓山长忽然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与世无争的刘世子了。
酒过三巡,石竹面带慌张的敲门进来,俯在刘桐耳边一番低语。
刘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对邓山长说道:“昌明书院的席棚里竟有一盏写了谶语的灯笼。”
邓山长捏着酒盅的手抖了抖,“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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