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明天他要去云阳县实地看了一看。
这时,一名从事在门口道:“启禀殿下,杜司马求见!”
郭宋点点头,“请他进来!”
杜司马就是杜佑,他正式被封为晋王府左司马,晋王府原来的司马是张谦逸,郭宋又将司马分为左右司马,这样一来,左司马杜佑,右司马张谦逸,长史潘辽,如果再加上肃政台令曹万年,肃政台使薛长寿,白虎堂主判刘梓,天策府长史张裘安,这七人实际上就组成了郭宋的政事堂军政班子。
现在杜佑和曹万年一起,负责协助郭宋清除朱泚在关中和长安遗留的种种弊端,理清各种关系脉络,为晋王府和天策府迁到长安做准备。
杜佑匆匆走进了房间,躬身行礼,“参见使君!”
“杜司马这段时间辛苦了,请坐!”
郭宋很客气地请杜佑坐下,又让茶童上茶,杜佑笑道:“这段时间确实很忙,但觉得很充实,把以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慢慢扭转过来,心中痛快得很。”
“土地再分配解决了?”
“基本上解决了,我分给各县,然后军方协助,我派出的人负责监督,可以说不接受也要接受,还好,阻力比我想象的要小得多,主要是那些通过各种关系多占田的人,如果不接受,那就一律没收,什么都得不到,杀了十几个人后,其他都老老实实接受了。”
郭宋点点头,他认可杜佑的方式,不拿出点霹雳手段,一味讲道理是没有效果的。
“农村是耕地,城内却是宅子,宅子清理得如何了?”
杜佑躬身道:“宅子比耕地容易得多,我们朱泚主政关中期间的宅契变更全部找出来,剔除合法交易的,剩下全部作废,勒令占房者搬走,整个十二月份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涉及关中各地数千座宅子。”
“问题是怎么知道哪些是合法交易呢?”郭宋好奇地问道。
杜佑微微笑道:“其实也简单,合法交易一定要交税的,没有交税,当然不合法,如果本身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买卖双方可以补交税,使交易变得合法。”
“这里面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郭宋问道。
杜佑沉吟一下道:“确实有一些问题,主要涉及官宅私卖,朱泚任命的官员将官宅卖了,卖得的钱进入个人腰囊。”
“那这种情况你们是怎么处置的?”郭宋追问道。
“这种事情也要一分为二,如果是极为低廉的价格卖给他的亲朋好友,这个没得说,一律没收,如果是正常价格卖给商人或者其他大户人家,而且这个官员私贪的钱已被我们没收,这种情况下,我们是退回七成房钱,把宅子收回来,本身买官宅就有风险,他们既然敢买,就必须承担三成的损失。”
“他们没有怨言?”
“怎么会没有怨言,但我告诉他们,这已经很厚道了,从前朝廷处置这种情况,一文钱不退,损失都是他们的,如果他们还不满意,那大家就撕破脸皮,一文钱不退,你要想迁去成都,就去好了,结果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签字接受了。”
郭宋大笑,“杜司马还是很有魄力嘛!”
“殿下过奖了,很多事情都是逼出来,不快刀斩乱麻,就会遗祸无穷。”
“杜司马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杜佑点点头,“卑职还有两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殿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