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元家,现在变成了河西军,张晋水给他压的任务很重,他这段时间着实寝食不安。
满武的家就在西市附近,是一座占地半亩的小院子,他和妻子以及两个儿子住在一起。
满武下午又去了县衙,黄昏时分才骑着一头毛驴回家,来到一条巷子口,他家就在巷子深处,他刚要进巷子,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满武苏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按着太阳穴,慢慢睁开眼睛,只感觉光线十分刺眼,他刚要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站不起身,竟然被绑着手脚。
满武大骇,连忙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屋子,空空荡荡,他左右两边各站着四名彪形大汉,赤着上身,双手抱在胸前,一个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很奇怪吗?”对面有人问他。
满武这才注意到对面站着一名将领,三十余岁,身材中等,眼光如刀一般犀利。
“你是.....什么人?”满武紧张地问道。
这名将领正是王越,他冷冷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告诉你,这里是内卫军衙,你为什么会被抓,你应该心知肚明。”
满武头脑里‘嗡!’的一声,他竟然暴露了,他心中忽然异常恐惧,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王越一挥手,“把他们带过来!”
片刻,门口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我们要回家,我们要找爹爹!”
这正是满武两个儿子的声音,满武顿时彻底崩溃,扑通跪倒泣道:“饶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说,什么都交代!”
王越这才吩咐道:“把他们母子送回家!”
王越坐了下来,缓缓道:“我们知道你在打听铁火雷的事情,也知道你今天中午见了回春堂东主张晋水,把一份情报给了他,应该和铁火雷有关,我们首先想了解,朱泚在太原安插的情报点到底有多少?”
满武低下头半晌道:“就只有回春堂,别的都是和我一样的情报探子,我们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就会送到回春堂去。”
“和你一样的探子,一共有多少人?”王越又问道。
“我不敢肯定,有一次张晋水斥责我时,说露了口风,他说你们二十几人的每个月开销有几百贯钱,却不肯卖力做事。”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互不了解,都是和张晋水单线联系,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个意思!”
王越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你们对铁火雷究竟了解了多少?”
满武摇摇头,“除了知道它外壳是生铁,知道它是点火,知道它有四种型号,其他几乎就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