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酸软无比,骨头里打晃,身子内还有异物感,周围静下来后,提醒起他刚才在泉水池里的一切。
脱掉衣服的蔺泊舟,简直就是荷尔蒙的化身,一举一动都让孟欢满脸透红,受到活了十八年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被他轻言细语带动着……一步一步滑入沉溺的深渊。
明明对他没有感情,可却也忍不住被他带了进去。
……完了。
真犯错误了。
孟欢眉头皱起,唇角情不自禁往下一撇。
有些事情开了口子,就会有一次两次三次。
如果跟蔺泊舟睡得太多,睡出了感情,都不说会影响他跑路时的决心,要是真把是非观都睡没了,以后小奸臣这个帽子就没跑了。
……毕竟,蔺泊舟真的好会啊。
不愧是1.8禁男主。
戒色吧里的一句名言涌入头脑:万恶淫为首,戒色,戒出精彩人生。
“……”
孟欢背着手,满脸惆怅:“风枝。”
风枝听他长吁短叹了半天,试探着问:“王妃,怎么了?”
“附近有寺庙吗?”
“有啊,夫人是想——”
孟欢抬手:“我要去求一本清心咒。”
“……”
-
孟欢的决心很强。
他吃完饭,便让下人带路,去最近的寺庙。
其实也是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法,现在蔺泊舟议事,他闲的无聊,好不容易出趟府门,正打算到处走走。
背后有蔺泊舟的侍卫跟着,明着说保护他的安危,但到底是什么想法,孟欢也懒得猜了。
眼前是一座规格还算宏大的寺庙。蔺泊舟的私人田庄位于京畿,虽不在京城繁华的内城,但也在经济辐射区域,居住的老百姓数量非常多,山林里修建的庙宇也很漂亮。
孟欢观赏着庙宇内的菩提树,禅师,茶室,这些文化遗产,现在只能旅游才能看见,可在古代,却是别人的衣食住行。
进庙后,孟欢对着菩萨先磕了个头。
“菩萨,我有罪,”孟欢试探着忏悔,“我被一个男人的美色迷惑住了,他……实在过于诱人,长得帅,身材好,声音好听,活儿也好……我心志不坚定,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现在十分惭愧,还请菩萨赐我清心之法。”
……跪下时膝盖的疼痛,让孟欢更加笃定来这里非常有必要。
他嘀嘀咕咕碎碎念时,背后响起声音:“施主,天色已晚,敝寺将要谢客,请问施主还要停留多久?”
是个和尚,穿着素衣,手里拿着一卷经书。
孟欢新奇地看着这个和尚,问起:“我能要几本经书吗?”
“当然可以,施主请随我来,”和尚对来客很和善,问,“施主平日读过什么经书?”
“没有读过,现在才开始向佛。”
闲聊着走到内院。
和尚推荐几本,孟欢立刻捐了一两银子,和尚顿时眉开眼笑;“施主平日可以常来,与贫僧议论佛法,微言大义。”
“嘿嘿嘿,好。”
孟欢心情愉快,这就要走,耳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以为是寺庙内的其他游客,孟欢也没在意,直到耳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孟公子”。
孟欢扭头,看到了涂脂抹粉衣着鲜艳的许若林,和拿着折扇正扇风的卢南星。
孟欢停下了脚步。
脑子里,瞬间涌起的是那晚的绮想和记忆,还有马车里的事情。孟欢目视他,合拢了嘴唇,将目光垂落了下来。
许若林神色惊讶:“蔺泊舟出猎,也带你来了?”
孟欢抿了抿唇,说:“你过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许若林摇着扇子,嘿嘿笑了两声,和卢南星对上视线,明显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卢南星神色紧张,道:“阿欢。”
孟欢走向人客较少的回廊后。
许若林跟上来,果然听到问:“那天在客栈里,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孟欢声音虽然平静,但从他脸上难得看见恼意,恶狠狠地瞪他。
许若林面露思索,挠了挠下颌:“孟公子,这事儿说来复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我解释。”
孟欢心沉着,心想你要是说不出不给我下春.药亲爹今晚会暴毙的理由,那我就给你邦邦两拳。
许若林先叹了声气,一副很有苦衷的模样。
“孟公子,那天我听说,你想离开王府去找孟伯父,我认为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哦?”
“孟公子当初议论蔺泊舟的恶行,可是我们鞭辟最入里的,按理说,孟公子好不容易混进王府,应该找机会取了这奸臣的性命才对,可孟公子为什么只顾自身安危,而忘了这桩名留青史的大事?”
孟欢:“………………”
绝了。
他真的好会说。
搞了半天,自己被掳入府中强纳为妾,不仅不值得同情,反而还成了一个行刺蔺泊舟的机会?
而自己没行刺,他居然还有责怪问罪的意思?
虽然,这道理从某方面来说是对的,但……
并不适用于双标的人。
孟欢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