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这个词。像顾景尘这样的人,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人人巴结奉承,有钱有势有宅子还有若干奴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孤独的。
许是听见了动静,顾景尘转身看过来。
“歇息好了?”他问。
颜婧儿走上前去,福身行了一礼,说道:“今日,多谢大人。”
“嗯。”
“还有...”颜婧儿唇瓣动了动,难以启齿道:“...对不起。”
“嗯?”
颜婧儿解释:“我之前误会大人了,还...还偷偷生大人的气。”
顾景尘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像是兴味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问:“为何误会?”
“我原本计划今日出门给父母烧纸钱来着,”颜婧儿说:“还以为...还以为计划被大人破坏了.....”
她说到最后,脑袋垂得越发低,声音也几乎要进肚子里。
“无碍,”顾景尘淡淡勾唇:“走吧。”
颜婧儿跟在他身后,暗暗下定决心——这回下山怎么说都要拿出万分饱满的姿态来。
大人都不觉得累,她也不能累。
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大人笑话她娇气。
但最后,事与愿违了。
顾景尘是真的觉得她娇气,索性让人备了轿子,直接将人抬下山。
这是她第一次去戏楼听戏,以前也不是没听过,但大多是跟随母亲去寺庙上香时,顺便听了那么会儿。寺庙里头挤挤攘攘,唱的戏也都是听了许多遍的,没有戏楼里的新鲜。
她今日还选了件最漂亮的衣裙,吃过饭就早早等着了。眼巴巴地等了会儿,才见到路口来了辆精致的马车。
褚琬狐疑。
等马车走近,里头的人掀开帘子,才发现居然真的是颜婧儿。
褚琬挎着个小布袋上马车,笑嘻嘻地道:“我适才还以为是别人的马车呢,没想到竟是你。”
她视线在颜婧儿身旁坐着的三个丫鬟身上打量几眼,不大确定地问:“这是.....”
“褚姑娘安好,奴婢叫香蓉。”
“奴婢叫拂夏。”
“奴婢叫素秋。”
褚琬有点懵,这三个婢女是从哪冒出来的?没听颜婧儿说身旁有婢女啊,她自己在家都是跟妹妹共用一个起居婢女呢。
颜婧儿道:“难得出门听戏,她们也想来,我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三个丫鬟都带出来了。”
褚琬倒不是关心这个,不是说颜婧儿寄人篱下颇是可怜吗,连衣裳都得自己洗呢。她有时候听见许慧姝她们这么说颜婧儿,说得多了,自己也有点信。
她悄悄凑近颜婧儿耳边,问:“这些是你的婢女吗?还是你亲戚家主母派来监视咱们的?”
毕竟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主母迫害寄居家中的小表妹什么的,这种戏码多了去了。
她虽小声,但车上三个丫鬟都能听得见,香蓉噗呲笑了。
“褚姑娘真有趣,奴婢们是贴身伺候姑娘的,可不是主母派来的。再说了,奴婢们府上没主母。”
没主母么?
这些话弄得褚琬云里雾里的,但她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既然不是派来监视她们的,就也不会多问。
她暗暗打量了眼马车内的装饰还有颜婧儿身上的穿戴,心想,估计是自己之前想岔了。
作者有话要说:神出鬼没的苏大人。
另外,书荒了吗?给宝们推荐一篇《咸鱼穿进宫斗文》by日羽,文章ID6518561,宫斗部分很少,其实是一本纯糖甜文。女主咸鱼躺赢那种,欢乐又搞笑,很适合下饭。喜欢的可以去看看,贴个文案如下:
一部众星云集的宫斗剧,咸毓只是个出场总共不到三集的炮灰女配角演员。
所以当她穿进原著后,对着脑海中单薄的已知剧情,实在无能为力,直接选择咸鱼躺平了。
嫔妃们隔三岔五一小聚,她告假殿里瘫;
前廷后宫忙着阴谋诡计,她宁愿榻上瘫;
当个吃瓜群众不香吗,只要与她无瓜就行了。
争宠夺权什么的?人都快要死了,提不起劲儿。
但没想到原来这原著被影视化改得面目全非——她分明记得剧本里的皇帝是个温润如玉的笑面虎,可为什么穿书后却听闻当今陛下是个性情阴戾的真疯批?
疯批新皇横行逆施,满朝上下皆畏惧,暗暗都盼望着天降神兵能够制得住此疯帝。
大家左盼右盼,眼瞧着后宫有位主子很有这方面的潜质,近来越发得了疯批的青眼,看起来像是个能撸龙须的神人也。
咸毓:?他谁啊不认识救命啊你别过来我懒得动
后来,她跟这位熟了,一不留神对了线:
“他前阵子‘驾崩’了。”疯批舔了舔唇。
连皇帝是谁都能搞混了的咸毓脑中凌乱:噢……
“难道你想当朕的小母妃?”他眯眼低笑,“今夜也不是不可以。”
“!!!”
阴晴不定生性残暴被害妄想症狗皇帝vs
都行可以没关系佛系三连懒散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