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刚从察院受审出来,就又百折不挠、无怨无悔的来找杨姬! 这难道不是向世人宣扬了杨姬的魅力?对杨姬的声誉难道不是一种抬升?” 老鸨子:“.” 林大官人这话,好像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再看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这热度真是不小,干这行的,对热度是永远不嫌多的。 “如果连这里面的好处都意识不到,那你就白干这行了!”林泰来鄙视说,“你要是会炒作,就是倒贴钱也要主动请我再来,还用我在这里与你说废话?” “但我家女儿也是真怕啊,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鸨子苦恼的说:“万一大官人寻欢作乐时,又有什么人冲进来捣乱,该如何是好?” 林泰来不耐烦的说:“我今晚住在申府,让杨姬去申府找我,这总可以了! 她又不是没去过,如果对申府还不放心,那就是故意排斥我了!” “这能行!”老鸨子连忙答应了下来。 好女不吃眼前亏,如果现在惹怒了林泰来,动手打起来,还做不做生意了? 再说首辅家里肯定安全,就算某些人想闹,也不可能冲进首辅家里去。 周围人听到这里,又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男人楷模。借首辅家的地方来那个啥,也是醉了。 “让杨姬一个时辰内到!”交待完了后,林大官人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再提钱的事。 出门在外不容易,最近可能要支付一百多两伤员汤药费,现在能省就省。 等林大官人又来到申府时,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晚膳时间了。 首辅申时行正在和儿子申用懋用餐,林泰来过来后,只添了双筷子,就直接上桌了,并不见外。 申时行惊奇的问道:“王家应该待你不薄,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林大官人满不在乎的说:“在王家偶尔住一下还行,但久住就像是上门赘婿,所以还是回申府来住。 毕竟还是老乡亲这里住起来,更名正言顺,不会被外人误会。” 然后他想起什么,又赶紧对在屋门伺候的管事婆子说:“去吩咐大门,一会儿玉牡丹要过来,直接领到我那屋去!” 申用懋捏着筷子想打人,自己贵为首辅长子,纨绔程度和生活享受不如林泰来之百一,情何以堪! 那些该死的御史,为什么总是盯着自己! 申时行若有所悟,对林泰来问道:“今日中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都说你寻欢作乐被王家小娘子搅和了。 然后现在你又从王家跑回申府,公然和玉牡丹继续鬼混,难道就不怕传出些不好的流言?” “无妨无妨!”林泰来浑然不在意。 申时行倒是充分相信林泰来的逼数,“你心里有谱就好。” 林泰来目光看向桌面,惊诧的说:“菜肴比平日多了一倍,难道府上有什么喜事?” 申时行答道:“也是你的喜事,今日苏州的赵巡抚给我送来了喜报,犬子用嘉考中了长洲县生员,而你也被录取为吴县生员,还是案首。” 原来四月初时,南直隶房提学按规划巡行到了苏州,然后考察童生,录取新的生员。 林大官人和申用嘉自然榜上有名,不过一个在吴县,一个在长洲县。 结果出来后,巡抚赵志皋就按照林大官人走之前的指示,直接将喜报送往京城申府,今天刚到。 反正都在林泰来预料之中,二月时就安排好了,就是成了案首有点意外。 谈不上惊喜,所以林泰来此时很淡定,随口道:“同喜同喜。” 申时行主动端起了酒盅,“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在老家谋划,犬子用嘉焉能如此顺利重获功名。 先把户籍迁到长洲县,避开不能返回吴县县学的禁令,然后改入长洲县学,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林泰来劝了句:“二爷还是低调点,有个秀才功名装点门面就可以了,近几年不要再去参加乡试和会试。” 以申时行的谨慎性格,即使不用林泰来劝,也能想到这点。 就是申用懋有点无语,“你又弄了个案首,还劝别人低调.” 林泰来解释道:“房大宗师不是好人啊,被我强逼录取我后,就故意捧杀我。 县试、府试再加上这次案首,成就我一个小三元,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啊。” 申用懋:“.” 一个考生,强逼大宗师录取自己?这是什么黑道操作?难道林泰来真的把苏州官场变成黑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