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丽人颇有心计,也知道这就是这人的脾性,志大才疏,眼高于顶,但毕竟是自家亲叔。
想了想,笑着解释道:“四叔勿忧,侄女觉得这是一次卖人情的机会,毕竟人家是军机大臣,以后四叔领兵,不定用得着,再说,他应允了侄女的。”
“他怎么应允着你?”甄应嘉诧异问着,并不相疑。
可以说甄家和楚王都没有人怀疑过甄晴的不贞问题,因为甄晴从小就是骄傲的公主,怎
么可能红杏出墙?
甄晴也不好说两人珠联璧合之时,那人在耳畔答应着自己,柔声道:“永宁伯许也是知晓江南官场势力盘根错节,这才想着与咱们家联合,借咱们家的力,将江南大营整饬一番。”
毕竟,是心思晶莹剔透的女人,离了床榻,随着时间过去,倒也渐渐琢磨出贾珩的机心,分明是借助甄家撬开江南大营的整顿事务。
甄应嘉默然片刻,说道:“他能开出什么条件?”
虽然知道太上皇经过今天春恭陵一事,将来恐有不忍言之事,需要及早为未来之事做着打算,但一下子也下不了这般决心,突然就与江南这些将门侯府反目。
甄晴柔声道:“他说整饬江南大营,给二叔、四叔他们留个好差事,将来如用到水军讨虏的时候,也能用着二叔、四叔,等立了大功,封侯封伯也是有的。”
嗯,后面的封侯封伯的话是她现编的。
如那混蛋所言,等立了功劳,将来太上皇和老太君相继离去以后,甄家的劫难纵不能全消,也留下一丝起复的机会,当然如果她当了皇后,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好大的口气。”甄铸冷笑一声,面色带着讥讽。
真是时无英雄,徒使竖子成名!
想他甄铸,幼年习武,熟读兵法,就因为担任了半年废太子的侍从武官,这辈子就毁了,自此被老太君一直压着,让他去守着一堆破船在南省屈居人下,一家四个人,除了二哥不喜做官,就属他的官最小。
甄应嘉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因为年幼之时为自家老母亲宠溺过甚的四弟,呵斥道:“四弟,不可妄言。”
“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这时,从外间屏风中,在一众嬷嬷的搀扶中徐徐走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拄着龙头拐杖,眼角带着皱纹的面庞上见着严肃之色,只是走路都有几分不稳,刚刚说完,就是咳嗽了几声。
此外,身旁还跟着甄应嘉的夫人甘氏,甄韶的夫人孙氏,此外还有甄韶以及甄铸的女儿,甄兰以及甄溪。
两个丫头年近及笄之龄,韶颜稚齿,都是着荷花素色长裙,梳着空气刘海儿的丫髻,只是裙裳袖口、领口之上是红牡丹刺绣,一个则是白牡丹淡刺绣。
姐姐甄兰艳丽妩媚,桃腮红唇,好似红牡丹,妹妹甄溪温婉清丽,肌肤如雪,好似白牡丹,五官容貌乍一看,颇有几分相似。
其实有些像是甄晴和甄雪的青春版,但天真娇憨,俏皮可爱之处,颇有许多不同。
“母亲。”甄应嘉连忙从太师椅上起身,向前搀扶,问道:“母亲身子骨不舒服,怎么不去歇着?”
甄老太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听你们几个议事,你们担心老身伤神,只好过来听听我甄家生死存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