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强忍着泣音,轻声劝道。夏牧阳虽死不足一日,收殓时亦已做了防腐,棺椁中却仍传出了一丝臭味。再不合棺,只怕尸形难保,实在大大的不妥。 夏承灿离棺最近,自也闻到了异味,只得轻轻点了点头。这时,他再难自控,眼泪夺眶而出。两名千夫行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他。 “盖...棺!”裘亭泰行到棺椁旁,以手抚棺,竭力嘶吼道,颤声传遍了整个军营。“咚!...咚!...咚!”战鼓听声而起,擂得又缓又沉,竟显然含着不舍之意。 在一片哀嚎中,九名千夫抬起了一旁的棺盖,缓缓阖上、钉死。 “送...王...爷!”裘亭泰转过身,面向一众将兵,大声吼道。他的声音早已嘶哑,脸面憋得通红,眼中泪光如泓,身体在轻轻搐动,显是心中悲恸已难抑制。 九人闻声,以肩抵托,将棺椁抬上轿辇,装上帷幕。 “父王!”夏承灿突然冲上前,伏在棺椁上,大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