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但能照明,好烛火。
炉子也是个好炉子,甚至锡壶也是个好壶子。
但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烧煤洗澡,无异于与阎王搏命。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就一个三步就能出房的小房间,木连理还将我和公输忌的手连在一起,我真的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洗澡。
倒也不是害羞,是真的洗不了,脱衣服都够呛。
这尴尬的氛围着实维持了一阵。
公输忌叹着气,蹲在房间门口敞开门烧热水。
等到热水烧开,他就往半臂宽的木盆里面一点点的加水调节,直到到达足够清洗身体的水量,又到合适的温度。
公输忌和我说了近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先吗?”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没有回话。
讲道理,我真的已经忘记了这些衣服是怎么被穿上去的,而且恢复神智的时间,又一直在奔波,没有换掉旧衣服的记忆,现如今,着实是有点想破头都不知道怎么在保全衣服的前提下换掉旧衣服。
公输忌大概以为我是害羞,和我调换了位置,将我按在了刚刚他烧火的小板凳上
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烛火是在他面前的。
摇曳的烛火会牵动他的影子。
而木连理在震动
墙面上的影子,也褪下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