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喊了二十三声。”
“随后又是‘安然’,安然有二十一声。”
“‘安然’之后,便是慈青女,慈青女有八声,陈金花,五声。”
“余佳佳,杜声,阿捡,阿拾,半只眼等等各自两声”
公输忌明显在思考:
“差不多就是这样。”
看起来像是相当复杂的梦境。
也或许,压根不是梦境,而是我的前半生。
我心头过了一遍这些人的名字:
“都是我认识的人,听起来像是个圆形统计图,我没有喊道你和你的父亲的名字吗?”
公输忌轻声咳嗽一声:
“喊了,各自八声。”
我将数值加了一遍:
“不到一百,但是如果按照我心里的排行,这里的百分制里已经没有地方放妈妈和二叔了。”
公输忌摇了摇头:
“不是百分制。”
我一愣,就听公输忌继续说道:
“你喊二叔喊了大半个晚上,起码有成百声”
“远远超过所有人,包括你的妈妈。”
我沉吟数秒,并不觉得奇怪:
“我一贯相信生恩不如养恩大。”
“在小山村里的那些年,如果没有二叔同我相依为命,我早早就已经成为一具枯骨了。”
而且,还是一具无名枯骨。
我不会有机会走出山村,不会有机会接触新世界的大门,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我很想念二叔。
就如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
小兔子问大兔子有多爱它,小兔子反问道:
“那你有多爱我呢?”
小兔子说:
“从这儿到月亮那么多,那你呢?”
大兔子说:
“那我就是有从这儿到月亮,再绕回来那么爱你。”
我也有,从这儿到月亮再绕回来,那么想念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