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自然也降了下来。
也许是天意,我们一行人的运气属实不算好。
我们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沿边行进,走了约摸两三个小时,直到天边朦胧亮起,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人。
“我们要不休息一下吧?”
马姐心疼丈夫,缓缓出声道。
早已有些疲态的队伍终止了行进的步伐,马姐露出欣喜的表情,轻轻滑下胡老大的背,给胡老大擦汗。
胡小五撑在树干上补水,我也有些庆幸自己防护做的到位,没有让晨霜夜露沾染到身体。
胡小五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水,哑声道: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猜错了?”
“村子说小不小,但是说大其实也没有那么大,我们从深夜走到天亮,哪怕是脚步慢了些,但终归是两个壮年男人的脚程。”
“我们沿着铁栅栏一直走,哪怕没有走完一圈,大半圈总该有了,怎么还没找到——”
“嘘!”
我冲着胡小五比了个手势,原本靠着树干休息的胡小五三人顿时警觉起来。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胡小五身后不远处的树正在缓缓倒下。
有人在砍树,准备焰火。
真正的烟火祭典,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