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跟北边的杂牌部队一起,南北合击驻守边防的阮军。
就在阮福濒撤军之时,孙传庭已经来到关下,派人喊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投降!”
广平知府阮珣就在这里,他募兵过来救援边关,自己的府城却被夺走。见孙传庭只带了一千人,这位知府对守关将领说:“汉兵人少,我们人多,可顺势杀出去,再回军夺回广平府。”
守关将领说道:“我们虽有一万多兵,但能打的只有两千多,其余都是大人带来的广平府军和义兵……”
“一万打一千,难道还不能获胜吗?”阮珣直接打断,呵斥道,“汉兵已经绕到我们后面了,若不速速歼灭,京师都有危险。立即出城决战!”
守关将领欲言又止,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阮珣不但是文官,而且还是宗室,他的话再离谱也得听。
而且,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两千多阮氏边军,全部属于精锐,甚至还有一千人是火枪手。汉军再厉害,不也只有一千人吗?而且连火炮都没带。
这位倒霉的阮军边将,留下三千杂牌守城,带着两千多精锐和六千杂兵出关列阵。火炮没带,得防守边关,北边的汉军有可能趁机攻城。
看着近万阮军徐徐列阵,孙传庭说:“我好多年没打仗了,不晓得如今的战法,此战由你来指挥!”
“是!”
孙大奎的职责是镇守边关,半路被孙传庭带走,留下副将顶替。
饶了一圈,绕到阮军的关卡之后。
孙大奎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撤退:“后撤数里,来时有处谷地更狭窄,敌人兵多,去了那里就很难展开!”
运粮船队立即撤退,大同军士卒也沿河小跑。
阮珣见状大喊:“全军追击,别让汉贼逃了!”
阮军边将着急劝阻:“大人,万万不可,莫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哪来的埋伏,敌军就在两里地外,派骑兵追上去就杀了!”阮珣怒吼道,他急着夺回广平府,否则自己就有丢城失地的大罪。
阮军边将只能下令:“骑兵追敌!”
这里只有一百多个骑兵,至于骑兵主力和象兵,都带去围攻宾童龙了。
“空心阵!”
听到马蹄声传来,孙大奎连忙下令停止后撤。
当大同军列阵完毕,阮军骑兵已经冲到数百米外。
“上刺刀!”
阮军骑兵没有遇到过空心阵,觉得自己一个冲锋,就能把大同军给冲垮。
这些家伙中途射出一箭,撂倒了几个大同军,但更多箭失被盔甲给防住。广南省的大同军,弃用棉甲,改穿链甲,虽然防箭效果降低,但勉强还是能扛住马弓,就算射进去也射得不深。他们头戴的笠盔,也嵌了铁皮和铁片。
“快杀过去!”阮珣催促道。
阮军边将也觉得稳了,汉军肯定被骑兵冲垮,他兴奋大呼:“全军追击!”
近万阮军呼喊着冲锋,那两千多精锐,还能勉强保持完整,其余的杂兵跑起来全乱了。
“砰砰砰砰!”
正面迎击骑兵的大同士卒,直到15步(30米)距离才开火。
阮军骑兵人仰马翻,但也有三分之二冲过去。战马见到林立的刺刀阵,自动减速,绕阵而走。走到侧面的时候,侧面的大同军,砰砰砰又是一阵发射,这次完全是贴近了开枪。
一百多个阮军骑兵,在两次齐射之后,只剩下二十余骑狼狈奔逃。
“变阵,填弹,未射击者站前排!”孙大奎下令。
阮军边将看到骑兵崩溃,吓得连忙叫喊:“回来,回来整队!”
旗令已经不管用了,传令兵骑马冲出去,沿途大喊着停止前进。
孙大奎感觉阮军混乱不堪,不等全军填好弹药,便拔刀大呼:“吹冲锋号!”
在高亢的唢呐声中,九百多大同士卒,冲向近万的阮氏部队。
阮军刚才全部冲杀追击,阵型早就乱成了麻花。特别是广平知府带来的杂兵,冲得都找不到自己的指挥官了,传令兵喊了半天也没啥效果。
他们见大同军不但没溃,反而击败了骑兵,甚至咆孝着反冲锋,顿时有大量阮军转身逃跑。
两千多阮军精锐,本来已经收束住,甚至都快整队完毕了。却被几千杂兵逃跑时,冲得七零八落,当大同军杀过来,这些精锐也下意识逃跑。
至于那位广平知府阮珣,早在杂兵逃跑的瞬间,就扔下部队骑马开熘。
“不要溃,不要溃,我们人多,我们也有火铳!”阮军边将带着亲卫,亲自上前约束还没完全崩掉的精锐部队。
但即将溃散的部队,根本无法控制,更何况身边还有好几倍的溃兵。
越来越多阮军精锐,跟着杂兵逃跑。
如此情况,阮军边将也熘了,丢下部队逃往关城。
近万阮军,全部溃散,争先恐后冲向关城,在狭窄的城门口自相踩踏。
“砰砰砰砰!”
追上去的大同士卒,朝着人堆开枪,几乎不会脱靶,外围溃兵倒下一大片。
阮军吓得魂飞魄散,不要命的往里挤,踩踏而死的就几百上千。
大同军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