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将两个惊恐之极的孩子揽到怀里,连连安抚道:“不怕了,不怕了,娘在这里呢!”
之后喘息个不停,却是没有力气抱着孩子再往前走了,想到孩子们因为自己无力前行没有粥喝,有可能饿死,妇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宿五十见了,皱了皱眉,弯腰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对妇人说:“走吧,别着急,会有粥喝的!”
妇人感激的哭了起来:“这咋使得?谢谢您了,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呜呜”
这时,人群好像是一条激流,汹涌向前,这些流民们除了家人、朋友互相照应之外,谁都顾不得了,只管向前冲撞拥挤。
力气大的男人们自然占了优势,尽管宿家护卫尽力维持秩序,还是免不了出现踩踏事故,由此导致了伤了好几个老人和孩子。
针对这种情况,宿五十很无奈,也很愤怒,吩咐手下人揪出那些仗着力气大踩踏他人的男人,就在街边收拾了起来,每个人打了二十军棍。
还大声警告,这些踩踏别人,肆意践踏他人性命的人,今晚统统不给粥喝!
这个命令一下,街上的流民顿时老实了,也不再不顾一切的往前挤了,就算着急也会掌握分寸,没有再出现之前失控的场面。
宿五十带着这个妇人和两个孩子,随着人流也到了西北角的田家别院所在的街道,带着她们进了田家的大门,让她们站在了倒座房的门洞里。
这时,宿一带着其余四十名护卫也赶了过来,除了留下二十人在外面警戒之外,其余二十人都跟着过来帮着给流民们分发米粥。
此时,整条街道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别院门口摆放着一溜五辆马车,车上有五个巨大的木桶,里面的热粥和面糊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对饿极了的流民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久违的食物的香味儿,使得饥肠辘辘,饿得头昏眼花的人群骚动起来,纷纷朝着木桶涌了过来。
但因为刚才宿家护卫惩罚那些踩踏他人的人起了警示作用,人群虽然拥挤但却不混乱,都按照护卫们的要求,老人和孩子排在了最前面,大人们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等着下一步再吃。
别院里的几个伙计和厨师留在厨房熬制米粥和面糊糊,回来的宿一等人,分出一部分维持秩序,其余人等便站在散发着热气的木桶前,开始给流民们分发米粥和面糊糊。
站在前面的老人和孩子,以及等在后面的大人们,当看到木桶里热乎乎的米粥和面糊糊时,眼睛里全都冒出了绿光,不由得吞咽着口水,肚子里也叽里咕噜响了起来。
傅松将院墙上留下的五个护卫都叫了下来,两人守在别院门口,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进别院里行凶。
而跟着宿五十过来的妇人和两个孩子,见外面排着队的老人和孩子开始有粥喝,就有些着急,因为宿五十将她们带过来后就又忙去了,没有安排她们去喝粥。
妇人是大人还好说,再饿几顿也没啥,也顶得住,不好意思在人前太过分。
但两个孩子见了热乎乎的米粥,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母亲的手,拼命地吞咽着口水。
他们也还算懂事,没有哭闹,只是忍不住拽着母亲往门外挪动。
傅松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们母子三人,也看到了宿五十带着她们过来的情景,刚想招呼她们去喝粥,却听后面传来丫丫的喊声:“爹爹!”
傅环也跟着大喊:“大哥!”
傅松笑着回头看去,却见薛一梅带着丫丫和傅环也到了别院门口,不由得皱了皱眉,问:“怎么出来了?”
薛一梅一手牵着一个走了过来,笑道:“让她们看看也好!”
原来,两个小家伙儿听见外面这么热闹,非要出来看看不可。
薛一梅则希望孩子们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对她们以后的成长有帮助。
安全方面她倒是不担心。
两个孩子虽然还小,但不是温室里的弱苗,跟着练武这段时间以来,她们从不叫苦,练得有模有样,不说武功有多好,但比一般的孩子可强壮多了。
再说门口还有宿家暗卫和傅松,薛一梅也不是弱女子,自保应该绰绰有余,因此,她这才带着她们过来了。
她们在这里说着话,没有注意站在门洞里阴影里的那母子三人,这时却听到一声惊喜之极的声音传来:“恩人!天呐,原来是恩人,怪不得会有粥喝,呜呜恩人,我们可又看到您啦!”
“快快快,小牛,快给恩人磕头!”
说着,妇人抱着女儿,拉着儿子就给薛一梅跪下了,伏在地上磕起头来。
薛一梅这才注意到了火把光亮下的母子三人,一时间没看清楚,迟疑了一下,也没想起是谁,见对方拼命磕头,赶紧上前搀扶起来,连连说:“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们认错人了吧?”
怀里抱着小女孩儿的妇人和叫小牛的男孩儿被薛一梅硬拽了起来,直到妇人直起腰来,薛一梅这才认出了妇人,吃惊的叫道:“是你!你们怎么搞的,怎么比以前还惨了?分给你们的粮食呢?”
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去庄子的路上,在响堂镇遇到的那位妇人,当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