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他们的也都是自己洗,家里只有傅欢、丫丫和傅松的衣服是薛一梅洗,因此,薛一梅见傅松抱着湿衣服有些奇怪。
傅松见薛一梅等在外面,对他这么关心,心里既心虚又愧疚。
虽然之前他历经磨难,变得冷酷狠戾,心硬如铁,但是对家人和朋友却是一腔热诚,真心相待,尤其对薛一梅,更是从心里敬佩和感激。
虽然作为傅家的长媳抚养女儿和弟妹是她应尽的责任,但是,一个乡下妇人能在那么艰难的处境中,将家业做到了这份上,傅家已经今非昔比,傅松还是非常佩服薛一梅的。
自己虽然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被人那啥了,虽然自己也曾经安慰自己睡个女人不是啥大事儿,但面对薛一梅真心的关切,傅松有一种自己不是个东西的感觉,让他不敢坦然的面对她。
因此,见薛一梅问,傅松有些臊得慌,支吾了一下,才说“我,我见那水很热乎,也不太脏,就洗了一下。”
薛一梅也没在意,上前接过了衣服,仔细检查了一下,说“洗净了吗?不行我再洗一次。”
傅松急忙说“洗净了,不用再洗了,晾上吧。”
“那行,我晾了啊,你也去屋里睡会儿吧,昨晚一夜没睡别再着凉了,吃饭还得等会儿呢。”
“对了,动作轻点儿,孩子们还都没醒呢。”
薛一梅说着将几件湿衣服暂时搭在院内的干净的竹竿架上,先拿了一件湿衣服用力拧了拧,又甩了甩,这才晾在了院子里晾衣服的麻绳上。
“嗯,我知道了。”傅松见薛一梅没有起疑,也确实又累又乏,就随口答应着进了屋子。
这时,王兰花、薛俊梅走了过来,也帮着薛一梅晾晒衣服。
王兰花看了傅松进屋的身影一眼,轻声问“他大姑,他大姑父没事儿吧?我听说昨晚在外面睡了半夜,虽说过了年一天比一天暖和,夜里可还冷着呢。”
“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他体质好。”薛一梅一边抻着衣服,一边说。
“姐,这是啥?咦,好像是个手帕。”薛俊梅帮着姐姐将一件外衣拧干,甩了甩,不料却从衣袋里掉出来一块手帕,忍不住捡了起来,仔细端详着,好奇地看了起来。
王兰花也看到了,眼睛一亮,立即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惊奇的说“他大姑,你可真舍得,这么好的料子,竟然就做了手帕,啧啧,怪可惜了得······”
薛一梅自然也看到了妹妹手中的帕子,一时间愣住了!
傅松确实有两块手帕,那是她用布头做的,不光是傅松,傅家人都有这么两块帕子,用来换着擦鼻涕,但却绝不是妹妹手里这种高档布料。
此时,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方寸大乱。
如果说,之前傅松身上的脂粉香味还能自己骗自己,给傅松找个理由,那么这块锦缎手帕,就连自己也不相信是巧合了。
很显然,傅松昨晚去了那种地方!
这从傅松回来身上的脂粉味,现在还发现了显然是某个女人的手帕,还有从没自己洗过衣服的傅松还自己洗了衣服上看,傅松确实有可能遭遇了烟雨。
可是,这说不通啊?
傅家现在是什么处境,傅松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闲心去那种地方?
而且昨天他失踪的非常蹊跷,也非常突然,这里面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倏地,她想起傅松曾经提过的,在廖府被人下药的事情,难道这次又是旧事重演?傅松被人暗算了?
身上的竹管雷难道是被某个女人拿走了?傅松因此无法跟自己解释?不然为什么没有提起竹管雷的使用问题?
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竹管雷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傅松不可能轻易地给别人,哪怕这个女人和他滚了床单!
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管傅松有没有苦衷,想到傅松跟某个女人滚了床单,薛一梅心里还是很膈应。
多亏自己来了以后,傅松因为守孝两人没有那啥,不然薛一梅非得呕死不可。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傅松因为某种因素,跟个女人睡在了一起,而且那个女人也不是善茬,或者出于某种目的,竟然将自己的手帕送给了傅松,从而想要引起自己的误会。
那么,这个女人的目的,很显然是冲着火药配方来的。
如果对方想要对付傅松,完全可以将傅松置于死地,但从傅松的遭遇来看,对方的目的如果不是火药配方,就不会对傅松使用美人计了,竹管雷也不会无故失踪,这一切也根本无法解释!
怪不得傅松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傅松自从回来,因为婆婆的去世,两人根本没有更进一步,说是守孝,但薛一梅却感觉傅松对自己没有那个需求。
自己和傅松之前也等于是陌生人,自然求之不得。
可是,对方却使用了美人计,不可谓不毒辣!
傅松别看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但是在这方面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对方肯定是做足了功夫,才会对症下药!
那么,对方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肯定是因为傅松之前被人刺杀,危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