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傅松的威胁下李壮终于给了钥匙,但这样要来的钥匙,拿在手里心里能舒服吗?
最后是那些护卫,宿家也不说这些人到底归谁,就这么放在那里,傅家到底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们?是放任不管,仍然由宿家提供钱粮支持?还是由傅家接手最后归属于傅家?
这一个个的问题,自从到了这里就困扰着傅松和薛春山,只是眼下两家已经和宿家合作到这种地步,宿家又如此强势,处于弱势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等待宿家给一个交代。
毕竟,你就是再不甘心,再有个性,再想破除笼罩在两家头顶宿家强势的羽翼,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更何况还面临着毛家的报复和幕后之人的袭击,导致傅松和薛春山他们犹如被人捆绑住了手脚,动弹不能,也只能任人摆布。
但心里的各种担忧却与日俱增,只是面对一群妇孺不好说出来罢了。
现在听了薛一梅的一番话,傅松等人都若有所思,也希望听薛一梅说出一番说服他们的理由来。
因为从内心深处,他们不愿意相信宿致远是这么卑鄙的人,也希望自己想多了。
薛一梅见到傅松和大哥、二弟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和自己之前一样想多了。
因此,薛一梅也没卖关子,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核心“我问你们,咱们傅家或者说咱们傅、薛两家,有什么东西是宿家需要顾忌的吗?”
“如果你们还不明白,那我再问一句,如果凭着宿家的手段,咱们两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宿家办不到吗?一种非常简单的做法,夜里走水,就能让咱们两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毁尸灭迹,这一点,你们肯定也清楚宿家办得到!”
“可为什么咱们两家还好端端的活到现在,不仅白送给了咱们庄子,宿家还专门派出护卫,千里迢迢的护送咱们到了这里,宿家是闲的没事儿干,才这么护着咱们?还是真心想和咱们合作?”
“不要说那什么配方的话,宿家既然有如此实力,小小的配方难得住他们吗?除非我不顾两家人的性命,鱼死网破!”
“所以说,我的意思就是,宿家,是值得我们信任的!”
“咱们不要太过草木皆兵,也不要太妄自菲薄,虽然这世上有很多虚伪卑鄙之人,但凭我的直觉,宿家应该还是有诚意的,咱们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过两天房契地契都会办下来,以后的事情,咱们慢慢来吧。”
“只要那些佃户到了季节按时春种秋收,管他们是谁家的呢,咱们的目的不就是管理这个庄子,多打粮食吗?”
“只要打下的七成粮食给了咱们,谁管他是地球人还是星球人?”
“还有就是,不管怎么说,去除咱们的无端疑虑之外,这里相对于外面还是安全多了,就算这个世道乱了,这里有山有水有地有粮食,一家人总能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傅松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啊,宿家的实力比之毛家强了不是一两个档次,想要对付小小的傅家、薛家简直就是小意思,伸伸手指就办得到,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多了?
但又一想,宿家既然诚心合作,有必要设置这么多的障碍吗?如果宿家面对的是比宿家更强势的人家,他敢这么做吗?
说一千道一万,自家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弱到宿家根本就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手段,这不得不说是自己的悲哀。
身为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自诩强势,无所不能的傅松在面对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时,却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知道是自己的阅历和成长环境局限了自己的眼界。
但每次都是薛一梅却游刃有余的做出准确的判断,为大家解惑,这让他心里敬佩的同时,不可避免的产生自卑,也有种失落感。
说实话,这样的媳妇让他压力很大,头脑比自己聪慧,遇事也比自己更冷静、更从容,赚钱的本事自己更是拍马也难及。
有时候,他自惭形秽的同时,也有一种憋闷的感觉,觉得自己在薛一梅面前,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无所适从,那种只能仰望的感觉不是身在其中,是不会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分明自己也是狠绝冷酷的性格,危急关头不惧生死,为家人也可以舍弃性命,可是,在面对薛一梅时,他的优势却忽然丧失了,这让他有时候非常惶恐和不自信。
虽然薛一梅够聪慧,也有本事,家里也一直靠她在养活,他也很是感激她。
但人是不是不知足呢?还是他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子在作祟?傅松有时候甚至觉得薛一梅就像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自己那点儿本事在她面前压根就不够看。
他分明也很努力,想要为家人遮风挡雨,可是他发现,他就算是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赶不上薛一梅随便出个主意,财富就跟做梦似的,滚滚而来,让他望尘莫及。
他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很不应该,也很丧良心,更不敢和任何人说起,但有时候这种想法就像漫山遍野的野草,在心底疯狂的生长,让他自己都嫌弃自己的丑陋和不堪!
就像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宿家太过分了,想要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