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连环画,宿家会提供高质量的笔墨纸砚,制作出精美的图册,打算走高端路线。
同时,靠山屯作为康平镇唯一的供货渠道,布偶会在鸿记布庄售出,工钱还是让薛一梅自行做主,利润分成也还是采用薛一梅和鸿记合约里规定的分成比例,宿家不会过问。
但是,宿致远很认真的警告说,让她告诉那些布偶的缝制妇人,绝对不能在布偶售出以前将图案泄露出去,违反者将会付出全部利润的十倍赔偿!
还有,宿致远告诉薛一梅,鸿记布庄已经被宿家记在了名下,归属于宿家的商业系统,当然也就不怕毛家了。
而康平镇,宿家不再设立布偶铺子,只有鸿记一家,甚至附近的县镇,如果傅家不同意,也不再开设布偶铺子。其他地方,他打算先在京城开四家铺子,然后以京城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逐渐占领全国的市场。
对于布偶铺子的装修风格以及布偶的销售策略,宿致远虚心的向薛一梅请教,希望她给一些合理化建议。
薛一梅结合现代布偶店的一些营销理念,结合布偶的特点,提供了适合古代的一些思路,让宿致远获益匪浅,连连称赞薛一梅的奇思妙想,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才女!
两人商定康平镇的布偶店正月十五正式开业,其他地方因为前期需要大量的运作,只能往后延了。有康平镇的销售效果,再配以后期的宣传,其他地方,确切地说是京城,一定会有一个令人难忘的开业盛典的。
最后,宿致远派了宿长贵负责康平镇的联络,主要负责布偶的安全运输和运送制作布偶的布匹、棉花和针线等原材料,为了布偶整体的统一性,将来康平镇布偶所需的材料将和京城的铺子使用同样材质、同样色泽的布匹,当然,图样也是一样的。
这些原材料统一由宿家采购,直接给薛一梅送到家,以后薛一梅只专心设计和绘画,其他琐事就不必再费心操持了。
当然,需要哪些颜色、材质的布料,针线和棉花的标准,总体的量需要多少,都需要薛一梅事先做好预算,宿长贵会按照她提供的单子采买,所需的货款自然是薛一梅买单。
宿长贵也恭敬地重新给薛一梅见了礼,算是认可了宿家新的合作伙伴。
两人商定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薛一梅惦记着客栈里的孩子们,打算赶紧回去。
临走,她将靠山屯负责的第三批六十个布偶需要的布匹和棉花总量都告诉了宿长贵,让他年后采买后送到靠山屯,之后就告别了宿致远,带着一大包高质量的笔墨纸砚,和傅松一起离开了货站。
自始至终,傅松都没有说话,临走时才抱拳向宿致远郑重托付“一梅在外面的安全傅松就拜托宿先生了,希望不要让她有危险!”
在家里他不会让薛一梅面临险地,只是以后薛一梅说不定会经常出门,他如果能够跟随在身边那是最好,就怕到时家里离不开他,他只能拜托给宿家,这一点,他也很无奈!
宿致远似是理解他言外之意,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安全方面宿家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在伤害了宿家人之后,能够逃得过宿家的追杀,只要他胆敢来,那只有死路一条!”
“薛夫人现在和宿家合作,会接受等同于宿家人的保护,傅先生请放心!”
傅松想起宿致远充满霸气的话语,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他也想这样充满自信的宣布,胆敢有人伤害家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可惜,自己势单力孤,家人弱小,就算有这个心,到时牵绊太多,也做不到义无反顾。
而且通过今天的合作,他这才了解自己的媳妇是多么厉害的人,懂得的东西是这么多。
面对那么优秀的宿致远,丝毫也不胆怯,落落大方,侃侃而谈,让他觉得特别骄傲和自豪。
当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自卑。
可是,他并不气馁。
今天他始终在默默观察,留心,将宿致远和薛一梅之间谈论的内容几乎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里,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全部吸收,但今天的参与,已经让他获益良多,极大地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许多的见识。
假以时日,他也会像宿致远那样,代替薛一梅出头,进行旗鼓相当的交流,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媳妇的跟班。虽然他不会狭隘的认为妇人应该留在家里,但是家族传承却需要薛一梅,而且他也不忍心薛一梅这么辛苦。
过了三年孝期,他不可能总也不碰薛一梅,万一有了身孕,难道还要她大着肚子东奔西跑不成?
因此,为了傅家,也为了薛一梅和孩子们,他都应该振作起来,好好跟着薛一梅学习,尽快担负起整个傅家的责任!
薛一梅敏感的察觉到傅松的沉默,以为是因为今天自己的表现刺激了他,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不安地说“以后再出来联络,就有你代替我吧,到时我教你怎么做也是一样的。”
她不想傅松被自己衬托的不自信,被宿致远衬托的自卑,更何况宿致远本身就特别优秀,再加上从小家族着意培养,学识修养和本身的气度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改变的,傅松就是再学十年,也未必赶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