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苦笑道:“是啊,河里鱼虾越来越少了。”
“今天还得去镇上吧?弟妹真是太辛苦了!”张虎有些羞愧的说。
他们这些大男人却还要一个女人养活,真的是太丢脸了!
薛一梅看了傅松一眼:“嗯哪,我今天去镇上卖鱼,顺便教酒楼的人做豆腐,不过,如果事情顺利,我晌午前应该会回来。”
张虎也看了傅松一眼,由衷的说:“弟妹真是太能干了,这么些年我兄弟不在家,全仗着弟妹一人操持,不容易呀!”
“呵呵,没事儿,我已经都习惯了,”薛一梅笑着,看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一眼,”你们,这是去打猎吗?”
张虎兴致勃勃地说:“是啊,傅松说你们山里野兽可多了,今天我也去过过瘾,顺便也能卖些钱不是?”
薛一梅这才想到没做饭,有些不安的说:”糟了,我忘了做饭了,要不,我现在回去熬点糊糊,那个快,喝一碗再走?”
张虎摇摇头说:“不用,我带着火石呢,打了猎物,还怕我们会饿肚子?弟妹就放心吧!”
薛一梅却有些担心,嘱咐道:“那你们小心点儿!”
张虎满不在乎的说:“弟妹放心,野兽再凶也没人厉害,凭着我和二弟的身手,多厉害的猎物也能制服!”
薛一梅自然乐意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家里多些收入,因此很高兴的和张虎聊了几句。
傅松在张虎说话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也没插嘴,等张虎说完后,才看了她一眼,低声嘱咐道:“我们走了,你,也早早回来!”
“嗯,我会早早回来的。”薛一梅点点头,看着傅松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叮嘱道:“不要逞强,安全第一!”
傅松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拎着弓箭,迈开大步直奔山里,高大健壮的身躯在晨曦里就像一座山,莫名的让人心安。
张虎笑着向薛一梅挥了挥手,紧跟在了傅松身后,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冬季萧瑟冷寂的森林里。
薛一梅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会儿,这才打起精神往院子里走去。
走到一个地势高些的山坡上,傅松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妻子单薄的身子消失在了院子里,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继续向山里走去。
张虎也向后面看了一眼,忍不住称赞道:“二弟,大哥真是羡慕你,弟妹人真的很好,就冲你不在家还能抛头露面的养活几个孩子,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不起呀!”
傅松迎着寒风穿行在树林里,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和自豪,对张虎的看法很是认同。
薛一梅真的很不错,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这些年媳妇太累了,他不忍心媳妇继续这么累!
作为家里的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他只想尽快挣到一笔钱,一笔足够养家糊口的钱,这个家往后该是他的责任,而不是全家依赖媳妇而存活。
一个堂堂男子汉,不能养活家人,还要媳妇养活,这是他的耻辱!
薛一梅走进院子,将北院门和堂屋北门都插好缠上绳子,打算收拾收拾,立即去镇里。
等回到屋里,发现傅平、小豆子都起来了,两人正在洗漱。
”你们起来啦?睡好了吗?”薛一梅主要冲着小豆子问的。
有些人冷不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认床,她怕小豆子也是这种情况。
睡了一觉,小豆子脸色有些红润,气色还不错,他高兴地说:“睡的可好了,昨夜一觉睡到大天亮,火炕热乎乎的太舒服了!二嫂,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
薛一梅怜惜的看着他,这孩子得多想有个家呀!因此,温声道:“嗯,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不要拘束,就跟傅平一样就行,饿了,渴了,冷了,热了,都可以跟我说,别跟嫂子见外,啊!”
小豆子察觉到薛一梅对自己的心疼,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他掩饰的用布巾擦了一下脸,嘿嘿笑着:“哎,我不会跟嫂子见外的!”
傅平察觉到了小豆子的情绪,急忙转移话题,高兴的问薛一梅:“嫂子,我哥和张虎大哥去哪儿啦?是不是去山里啦?”
薛一梅点点头:“嗯哪,我刚才遇到他们了,他们刚走。”
小豆子倒是知道傅松他们今天去打猎,只是自己身手没他们好,再说身子还虚着呢,只好干看着眼馋。
傅平憧憬的看了北门一眼,羡慕的说:“等我啥时候长了本事,也能去山里打猎就好了!”
薛一梅看了他瘦弱的小身板一眼,心说,等你长到你大哥那样健壮的身子再说吧。
打猎,可不是个好出路,没看公公傅有海把命都丢了吗?靠山屯但凡过得下去,谁还去山里打猎呀?
薛一梅和小豆子、傅平简单交谈了几句,见两个小的还睡的天昏地暗的,就用布头将两个小兔子和一条卫生巾、一条卫生带包裹了,放进了筐子。
然后嘱咐傅平看好门户,就出了家门,很快就下了山坡。
到张家铺子门口时,正碰上马氏端着水盆倒脏水,看见她就是一愣,忍不住看了看天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