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边炕沿下摸到一根胳膊粗,一米多长的棍子,爬上炕来跪到薛一梅身边,手里紧紧地攥着棍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
这根棍子是母亲去世后,傅平找来给自己壮胆的。
薛一梅余光早就发现了傅平的动作,等他到了跟前之后,立即将剪子递给了傅平,自己接过了那根棍子。
傅平知道自己力气小,也没有逞强,拿着剪子像个斗士一样跪在薛一梅身边,守护着身后的妹妹和侄女。
却说傅家外面。
姜士贵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从镇子里悄悄地从屯子里穿过,也没进家,直奔傅家在屯外的房子。
本来他就对傅家怀恨在心,尤其对傅松简直是恨之入骨
他当年也只是对李氏调戏了几句,却被傅松那个狼崽子狠揍了一顿,若不是他苦苦求饶,自己这条命都有可能丧在他手。
虽然后来他借助自己的手下在傅松每次进镇时报了仇,但在靠山屯他还是不敢惹他。
后来傅松服了徭役,傅有海死了后李氏也病病歪歪的,他也失去了兴趣,再加上张家放出话来护着傅家,他就将这份恨意无奈的压了下去。
虽然傅家只剩下一些妇孺和孩子,他对薛一梅那个俏丽的小媳妇心里也痒痒的很,但也怕染指后张家不依不饶,就歇了心思。
张家是啥人家,他心里清楚的很,惹急了他们,真要冲自己下黑手,他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可是,今天和薛一梅那小媳妇的相遇,小媳妇那份淡定和发自真心的笑容,在他看来是那么刺眼,让他想要狠狠地蹂躏她,践踏她,将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毁去。
一个贱人,一个山沟里的乡下坯子,也配有那么灿烂的笑容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都不敢这么笑,每天活的像条狗,她凭什么敢这么笑
只是他知道当时在大街上,由不得他随心所欲,他只是想惊吓一下她,想看着她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瑟瑟发抖,也满足一下他恶劣的心态。
可是,没想到小媳妇还是个小辣椒,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也真正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为防节外生枝,怕小媳妇反抗早早地寻了短见,今夜他还带来了些药物助兴,也带来了平日玩的好的两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李虎,刘彪。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人多玩着才够劲儿嘛。
想象中小媳妇在他身下哭泣、求饶,他们三人轮番玩弄的那份兴致,他的心里就不可遏止的急切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就闯进傅家,得偿所愿。
他以为,傅家现在只剩下薛一梅一个小媳妇和三个孩子,他们三人一定会如愿以偿的得手。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刚刚进入那片灌木丛,他们三人正无所顾忌的信口开河,说些助兴的荤话,旁边灌木丛里突然就伸出了一根木棒,冲着李虎就是一棒子。
正在说着“待会儿让那小媳妇好好尝尝**的滋味”的李虎冷不防被打翻在地,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但也只是叫了那一声,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从灌木丛里窜出几条利落的黑影,第一时间将他们摁倒在地,用布条粗鲁的堵住了他们三人的嘴,快速的将他们捆绑起来,塞到麻袋里,拎起他们就走。
被整蒙了的姜士贵觉得走了好久,他们才停了下来,将他们放在了地上。
然后,雨点儿似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再加上连踢带踹,先是四肢和后背、臀部,随后他觉得五脏六腑被打的都挪了位。
他只觉得眼冒金星,疼得他叫也叫不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因为被堵了嘴,只能呜呜呜的不断地哭求不止。
可是那些人自始至终没有人吭声,让他也无从猜测对他们下黑手的是谁,因为这些年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人也根本不理他,这样打了他一顿之后,最后更是冲着他脑袋来了一棍子,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鼻血热乎乎的流了一脸,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士贵才醒了过来,确切地说,是被冻醒的。
他睁开眼睛,觉得四周黑乎乎的,凝神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不过,从身下是硬邦邦的土地,且没有积雪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因为从他所处的位置,只感觉到左前方灌进来的凛冽的寒风,其他方向则没有这种感觉。
也多亏他穿得多,也多亏那些人还算有点儿良心,没有把他仍在冰天雪地里,不然肯定得活活冻死不可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试着去解背在后面手上捆绑的绳子,让他惊喜的是,绳子虽然难解,但好在让他解开了,看起来昨夜那些人并不想要自己的命。
手脚能动了,姜士贵立即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将麻袋割开,从麻袋里钻了出来。
这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山洞。
借着洞外的月光,发现这个山洞是天然的洞穴,里面很干燥,空间不大,也就能容纳人,这样的洞穴在大青山深处有无数个,他所在的地方恰好是一个凹处,正好挡住来自外面的寒风。
他探头看了看外面,从他这里能看见洞口处从外面射进来的月光,寒风不停地呼啸着,洞外不时的